翌日天明。
江郁是感觉到头发丝被什么给压住了,转身想要换个睡姿,手忽然摸到一片温热的僵硬的身躯。
以为是自己做梦了,可掌心下那搏斗的心跳很明显地昭示自己并不是在大白天做白日梦。
江郁蓦地睁开眼,触目所及的是一处嫣红的彼岸花。
在滚烫的身躯下,花蕊仿佛迎风招展,绽放自己最夺目绚丽的一面。
紧接着,温热的气息黏腻在嘴角处,头凑得极近,几乎就那么一丝头发丝的距离。
阴影自高而下覆了下来,那温热的鼻息根本就让人忽视不过去,睁开眼时终于逮住了这个作案未遂的人。
“我是在做梦吗”
红蠢微启,睡眼惺忪,声音微哑。
说话声打破这一室的沉寂和暧昧。
姜彧睁开眼睛便看到她在看着他。
四目相对。
手猛地一缩,身子反弹性地往后退去。
江郁喃喃自语:“我做梦都做习惯了,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没曾想还梦到了傻子。”
双手紧紧地锁着他的脖子,欺身迎上,“傻子,别跑了,天色还早呢,再继续睡。”
被她这般触碰着,姜彧紧绷的弦溃不成军。
身体滚烫像有什么在烧。
怕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手轻轻地一扣,就握着她的纤腰,隐忍地说道:“你,江郁,你不要这样,你先下去。”
江郁感到掌心下的身子滚烫又僵硬,冰与火的碰撞,的交接更让人难以抵抗得住。
嘴角微微勾起,使坏地蹭了蹭他脖子:“我不下。”
“你这样,我,我不舒服。”
男人的声音沙哑阴沉得厉害,眼底隐忍得发红。
“我问个问题就放你走,你老老实实回答。”
见他点头后,江郁抿了抿唇,“你到底趁我睡着后,对我做了什么”
她入梦进了枉死城内后,压根对外面世界天雷滚滚无所知。
今早醒来见姜彧就躺在她榻上感觉不可思议。
待渐渐地回想起昨晚的事,他好像是在给自己擦药吧,然后擦着擦着,然后自己以饿的名义让他喂饭,后来又以手伤的名义驱使他伺候自己洗脸。
然后,自己好像就睡过去了,可今日醒来竟然两人同床共枕,这傻子竟敢占便宜。
江郁看着自己完好的衣裳,拉开二人距离,目光渐渐了清明了几分:“你怎么没回自己床上”
二姜喉结上下一动:“我没被子。”
“骗鬼呢”
江郁皱眉,感受到他神色紧绷,眼神里的躲闪和慌乱:“二姜,你是不是尿裤子了所以昨天早上才会连被子都不见。”
二姜立马起身,将她撂床榻上,自顾自地下了床榻,背对着她:“不是。”
江郁早一步拽住他的袖口,紧紧攥在手上:“你不是心虚,跑那么快干什么”
“不是。”二姜转过头来,耳朵涨红:“我,我没”
江郁凝眉看着他:“你有事瞒着我。”
二姜脸颊发红,心跳一下一下地拨动着。
“江郁,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你,你别生我气我跟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