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澹台斥烛的房间。
澹台斥烛用秘术窥了姜彧房内的动静后,一张压抑着阴沉的面色,眼皮子微掀,眼底一片晦暗:“可恶,真是混蛋,姜彧你也真是糊涂,她现在竟然都敢对你下毒了,你做什么还放不下她,要真任由她嚣张下去,以后还指不定再杀你一回。”
忿然不平,实在是越想越气恼。
在他印象里,两人日后终将走到对立的一步。
不管那个时候江郁一开始是怎么追在他身后,到最后的反目成仇都是必然。
江安允的死便是一根导火索,把江郁逼向绝境,让她的一切希望灰飞烟灭。
那件事不能被江郁知道,否则她下一秒铁定就把人先给永绝后患了。
江郁必须死,否则改变的会是越来越多人的走向。
若不是当初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给放过,就不会让她有机会对姜彧下手。
澹台斥烛阖下眼,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会把她抢走的一切都还给你的。”
皓月当空,月华如水。
而此刻的张屠户家中,冷气从脚底穿透头顶,直叫人身子冷得发麻。
管长淮步履匆忙,对迎面走来的燕辞道:“这么急叫我过来,是发现了什么”
“催了你多久,你现在才过来。”
管长淮睨了他一眼:“还不是在等着江五把药送过来。”
“所以,你现在是还没吃药,身体没毛病”燕辞吊着眉。
管长淮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才有毛病。”
说实话,不管江郁到底有没有把事态往严重里说,心底总是惶惶然一片。
那天在场的人不止他们三个,中药的还有不少达官贵人。
可他们靠着纾解,现下却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好似吃了神仙肉一样。
哪像他们三个,总是怀疑自己这里怎么了,那里怎么了,气息奄奄,总爱胡思乱想,唉声叹气,三人面面相觑,更是烧红了脸,耳廓发红地撇开。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管长淮拍着他胸口,语气压低了几分:“说句实话,要是我们不吃药也没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