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心底微愕:“这么快就传出来了”她背地里都警告了怎么还会这样
江安允目光幽深幽深的,倾过身来:“他竟然抱了你你们还走在一块”
江郁心急:“这个当时情况危急人言可畏,谣言止于智者。”
江安允哼了一声:“当然,你爹我是谁,又怎会同那群人一样。不管怎样,外面传得疯言疯语,怕是于你名声”
“爹,别谈名声了,你说就我现在还有名声可言全京师谁不知道我的糗事大家可都见怪不怪了。”
江安允顿了一顿,旋即点了点头,“也对,这么多年了,冷饭再炒也不新鲜了。”
“爹,你”江郁面上苦笑不得,有把自己的女儿比喻成冷饭的吗
父亲甫一出门,祖母便派人来请她去一趟栖慈院。
江郁以脚伤走不动不去。
“老夫人正是听说您腿脚受伤了,这才在栖慈院里备了药给您。”
江郁又道:“天热我不耐走。”
她那祖母是世界上最奇奇怪怪的人,常年在她身边伺候的她不喜欢,像自家父亲。
不在她身边待着的她就想得抓心挠肺,如她大伯。
别人家母亲宠溺在家中兄弟姐妹中排行小的那一个,她则是一反常态,对照顾她的父亲批评得一无是处。
记的小时候,她还骂骂咧咧地将父亲给告上公堂,说他不赡养父母不孝敬母亲,还一味地要将父亲给下牢狱,害得江家一时间被人评头论足。
后来还是陛下证实了父亲无任何过错,一味都是老夫人在不平。
她不平的,无非是自己在京师官的小儿子没有相互提携自己的在地方任职的哥哥。
可自己父亲凭什么,他又不是吏部官僚,手脚伸不到那么长,而她大伯还是祖母改嫁祖父时带过来的呢!
即便随了江家祖宗的姓,但祠堂内各位列祖列宗的心理可是跟明镜似的。
老人家越老越糊涂,有的却能活得可爱,有的却活得昏昏庸庸,有的却活得尖酸刻薄。
若只是她活在她的栖慈院安安静静待着颐养天年也就罢了,可是却一心一意将江家的女儿论斤论俩卖出去。
像自个小姑姑,就卖了个不错价钱。
而自个儿大姑,被她嫁给一户商户后来还嫌弃人商户成分不好。
那知道他那大姑父现在已经是殷朝财力最雄厚的皇商之一,甚至销路远销西域。
朝廷并不重农抑商,也不知道她这样嫌弃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实在是关心小姐伤势,还望五小姐走这一趟。”
池嬷嬷微微扯动眼角皱褶:“何况,天气热,您走不动,也没有老夫人来看你的道理。”
自从老夫人与父亲闹得僵后,江府便分为东西两府,老夫人住在东府,和大伯母同住,而父亲和自己则住西府。
东府的财政大权独揽在老夫人手里,她老当益壮,爱捣腾这些,谁也不能跟她抢。
但西府的一切她虽想插手,但也难如翻天。
“老夫人若真有心那就该令你把药交给我才是,若非父亲从衙门回来,惊动了她,估计我受伤还不清不楚呢!”
江郁托腮看她:“老夫人听说陛下把江家在温党一案中的功劳归在我身上,赏赐了我东西,不高兴了”
“还是,老夫人听了外面的谣言,认为我伤风败俗,败落江家名声,不高兴了”
“老夫人不高兴就不高兴吧,那一天将我随便嫁给个乡野痞夫,扫地出门不就好了,干嘛还要气着自己”
池嬷嬷噎了一噎,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五小姐,您这莫不是要跟老夫人怄气不成”
江郁抻着脚放在榻上:“我困了,你回去把我今日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老夫人,切记不能遗漏一句。”
池嬷嬷灰头土脸地走了,五小姐自小便不如其他小姐好拿捏,但就这话里话外一句老夫人,从不言祖母,这便可知道祖孙二人这些年闹得有多僵。
可五小姐颜色好,又得陛下眼缘,老夫人可不会真把她随便就指一人给嫁了。
栖慈阁。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