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车站的西侧走上一段距离,便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了。
旁边不远处的围网隔开了道路和铁轨,而过了马路的另一边则是新建的住宅区、高楼林立。
车辆零星开过。这条路并非主干道,人行道上只有刘伟和初夏两个人。
少女捂着嘴笑着,并未发出声,但张开的嘴巴俨然在“哈哈”大笑,脑袋向上仰起。
刘伟回过头,初夏赶忙闭上嘴巴,不过妹妹的眼睛弯弯的,仍带着笑意。
刚刚刘伟的头上落上了一泡鸟屎。妹妹捂着肚子笑得很厉害的。随后她不再和刘伟并排走着,说是鸟屎臭。
伟哥心情多少有些沮丧,不过他后来才发现,原来初夏是躲在他的后方,继续幸灾乐祸。
“头上还有吗”刘伟一模,果然在手上有一抹白色。他伸手闻了一下,随后他使劲就这一旁墙上抹着。
初夏见状,继续笑着。等刘伟再确认手上的味道时,少女才停下问:“还臭吗”
“臭。”刘伟说罢,妹妹又仰起头笑了。
原来她是喜欢别人倒霉的类型啊……伟哥心想。
其实换做任何人,看到别人的倒霉都会有些开心,只不过在父母的教育下,大家才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踩……
刘伟的脚后跟被踩了一下。
更早前在火车站时,少女无意中踩了刘伟4、5脚,其中一脚更是将刘伟的鞋子直接踩下来了,看着哥哥慌忙在人群中找鞋子的模样,初夏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没有出声,但身子都笑弯了。
玻璃瓶的小仓鼠正好迷茫地抬起头,张嘴看着少女。
而伟哥找回鞋子,同样也笑了。正是这意外事件,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就连牵着的手也不像开始时那么生硬了。
刘伟拉着初夏去地铁站,可妹妹见到数百人往小闸口挤,赶紧拉着伟哥出来。他们便先出了火车站,准备步行至下一个地铁站,再乘车。
于是就有了现在二人在荒凉道路上行走的画面。
出站后,妹妹就松开了手,让刘伟感到些许寂寞。不过此刻初夏正孩子气地想把刘伟的鞋子踩掉,让他很是享受。
“仓鼠养了好久啊。”刘伟叹道,大约十年前,刘伟就见过这只小黄鼠。
“是啊,跟我差不多年纪呢。”妹妹说道。而伟哥并未怀疑,以为仓鼠是一种能活很久的生物,“那是它很老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最近感觉它精神了好多。”少女将玻璃罐捧在了两人的中间,随着她的脚步,罐中世界一晃一晃。只见小仓鼠后肢站立,脑袋随着主人的步伐上下调整。
和人类僵硬的脖子不同,动物能调整好自己脑袋的相对位置。否则在颠簸的罐中,粟粟一定就被晃得吐出坚果来了。
“我们喂它吃东西吧。”初夏提议,还没等刘伟应答,她已然蹲了下来,将粟粟的新家置于地面。
少女抓了一把瓜子给刘伟,告知了食物的标准——就是去掉尖头,两人总共给粟粟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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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多个瓜子肉。
两个年轻人蹲在人行道上认真地剥瓜子,这样的光景在城市中恐怕是第一次出现。
蜂蜜罐的黄色盖子用来盛放瓜子壳,最后壳都形成了一个小山峰。
“哦呀。”看着手掌上丰盛的成果,初夏赶忙将手掌攥成拳头,放在瓶口上。
淡黄花纹的小老鼠一下子站了起来,嘴巴呈三角形张开,细细的胡须随它鼻子的嗅探而上下浮动。
看着宠物渴望的眼神,初夏问伟哥道:“好不好玩”
好玩伟哥感到这个问法很是奇特,不过看着表妹用一爪子的瓜子逗弄仓鼠,他立马明白了少女是在享受仓鼠渴望吃食物却吃不到的倒霉状态。
“哈……”她笑出了声,“你看它,是不是很有意思”
仓鼠的表情确实能用呆萌来形容,而每当它因后脚无力,前肢着地以后,初夏立马晃动小手,粟粟便痴痴地看着天上的大手,期待一场瓜子雨。
“嗯。”刘伟应道。
“看好啦。”能够介绍爱宠的魅力点,少女的情绪处于一个高点,“哗啦!”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