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年被扔了出去,衬衣裤衩的身躯摔成个大字。
“韩少……”
专家们似乎想出声劝慰,却遭来一通怒喝:“滚!都给我滚出去——!!”
韩千烨压抑了一个多星期的情绪彻底爆发了,也应该说这么长时间不眠不休,却得来一个接一个没有结果的消息,他已然快要崩溃。
专家们连同地上的程永年都快速消失,佣人带上了卧室的房门。
刚刚的吵杂以很缓慢的速度退去,独属于郁子滢的安逸宁静在这种氛围里显得那么薄弱,渺茫,甚至无迹可寻。韩千烨退到床边,从后面把躺着的郁子滢抱进怀里,紧紧拥住她柔软微凉的身子,竭力给她温暖。
他弧度优美的下巴贴着她的发顶,手掌疼惜地抚摸着她的侧脸,言语低迷:“我们不要听他们的,那些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除了叽叽喳喳什么都不会。
乖,别怕,你会好起来的。”
他用力亲吻她的额头。
只有抱住她,吻她,他心里的慌乱和不安才能平静,他才有力量继续走下去。他第一次感觉这么疲惫,这么无力。因为那么狠狠地伤了她,却没有机会弥补。
所有的痛都是她在承担着,他无法介入。
他不该冷落她,不该明知道她每晚都在等他却故意避开,不该在她去圣帝找他的时候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不该让她绝望,不该让她掉眼泪。
而更可恨的是,他发现除了他之外,这里没有人给她真心,没有可以给她爱和希望。他不行,所有的人都不行。
韩千烨沉浸在一片走不出去的浓重阴影中,只有靠着双臂一分分抱紧郁子滢来驱赶这种无力感。他忽而抚摸她的侧颜,忽而抚揉她的发,发自内心的疼惜:
“宝贝,你到底怎么才肯醒呢”
“我知道你疼,我知道心里难受,你起来打我,骂我,好不好不要这样,我求求你……”
“你说句话,好吗我想听你的声音,想你睁开眼看看我,我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