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还期待这可怜的一点亲情,但现在全被钱这个字给浇灭了。
傅云芬见到女儿变了脸,也无颜以对:“你也知道,我被你爸赶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我年纪又这么大了,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你外公外婆又死得早,我就你一个女儿,现在也只能靠你了。安琪……”
程安琪大叫起来:“别说了!”
她才不要听她倒这些苦水,她都是活该,程安琪化着烟熏妆的脸扭成了一团,“谁叫你背着爸爸在外面偷人,要不也不会被赶出来,现在还要拖累我!”
傅云芬被说得一愣,“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再怎么不是,好歹是你妈。”
程安琪恶心地驳回去:“难道我说错了么你要不是在外面偷人,现在还好好地待在程家,怎么都能帮到我。可现在呢,什么都帮不上,还害得爸爸都不理我了,这全都怪你。”
“我……”
傅云芬吃了黄连,有苦难说。
“你,你还有脸说是我妈,我被你害死了!”
程安琪骂完便把钱从丝袜里拿出来扔在洗手台上,可傅云芬拿起钱就抓住她的胳膊,“三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呢,安琪。我又要生活又要帮你跑腿,起码也得三千。”
程安琪本想甩下钱就走,可傅云芬到底是唯一能帮她的人了。她又咬咬牙把高跟鞋里的钱给了她,“三千没有,就这么多了。”
傅云芬见到钱,顿时喜笑颜开:“够了够了。你也是,藏在鞋子里多不安全。”
她去拿钱,程安琪却把钱捏得死紧,烦躁地低喝:“你记着,要早点把我弄出去。还有——
我在这儿白给人睡的,没有钱拿,你省着点花!”
她就是一个免费乘坐的公交车,只要进得了“蜜色”,谁都能上她。而这些钱也全是她从客人那里得来了,按规定是要上交的,但她还是东藏西藏的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