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悬崖勒马,赵鸣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奈何不论他怎么拉扯,无禅就像是吃了某种激发雄性激素的药物,马不停蹄朝着悬崖冲去。
悬崖断处距离对面的山路约有三丈多,普通的马绝无可能跃过去。虽说无禅是匹神马,但是眼看悬崖在前,赵鸣说什么也不信它能跳过去。
“大哥,大哥,商量一下,别别别,啊。”
赵鸣紧紧的贴在马背上,差点就把无禅的鬃毛给薅下来,可无禅就是无动于衷,甚至还加速往前冲。
飞速奔到了悬崖断处,只见无禅后蹄一蹬,前蹄一跨,去势不止一往无前的冲出了悬崖。赵鸣在马背上吓得冷汗直飚,只是看了一眼悬崖底下那条如线条一样细的河流,差点吓晕过去。
人马都还悬在半空中,赵鸣心中暗自祈祷着,顺便将无禅骂了个遍。
煎熬的心情并没有随着无禅脚踏实地后放心下来,反而在它落地的那一刹那,赵鸣瞬间感觉到另外一种煎熬。
只觉得一股电流瞬间从胯下散至全身,无数的毛孔顷刻扩大,就像是在帮着赵鸣宣泄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一般,而这种痛苦早就超越了无禅神乎其技的跃崖之举。
赵鸣咬着牙,脸色胀红,忍着痛,艰难的骂着无禅:“去你大爷,你这混蛋,我饶不了你,我要把你炖了,哎呀。”
一道红色光影带着一个叫骂不停的人飞速的朝着尽善城而去。
金光寺距离尽善城至少需要四天的路程,在无禅马不停蹄下,生生给缩短到了一天半,在第二天接近正午时分,无禅驮着赵鸣终于抵达了尽善城城门。
虽然一路飞奔,可无禅居然连一丝倦意都看不到,反而是其背上的赵鸣此时已经萎靡不振的趴着。
“我说,大哥,其实我不太赶时间,你下次能不能慢点啊,超速行驶是会收罚单的啊。知道您老厉害,可你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对于赵鸣的碎碎念,无禅这一路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趴在背上的赵鸣还不知道尽善城已经到了,无禅特意叫了几声示意。
听到了无禅的叫声,赵鸣这才直起身子往前看。
高约两丈多的城墙正在眼前,城墙上的士兵正在巡逻着,城门也是打开,两队士兵在对来往的人进行检查。
赵鸣还没说话,无禅就已经慢悠悠的朝着城门走去。这下赵鸣可就不乐意了,冲着无禅喊道:“嘿,你现在知道慢下来啦,该你慢的时候你不慢,不该你慢的时候你倒挺悠闲的啊。我们是来救人的,现在都快正午了,你没听过午时斩首啊,而且就您老这幅尊容,你觉得你能轻易进去还不快给我冲进去,驾。”
赵鸣一顿叫骂,大手一拍马屁股,带着报仇的力道顿时使得无禅大叫一声,飞快的朝着城门冲去。
那守城的士兵远远就看到了一道红影冲来,赶紧抽出佩刀,挡在城门勒令赵鸣停下。城墙上的士兵眼见来人不停劝告,一味的驱马而来,纷纷架起弓箭。
弓箭射出,带着咻声朝着赵鸣而去。赵鸣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只见无禅瞬间加速躲了过去,几个闪躲无禅便已经冲到了城门下。
拿着佩刀的士兵没想到无禅居然毫不畏惧的冲来,纷纷急忙闪开,那些躲闪不及的直接就被无禅撞飞出几米远,摔得个粉身碎骨。
赵鸣趁着无禅闯城之际,顺手抓住了向他刺来的一杆长枪,猛地一拽,那偷袭的士兵也同样被甩了出去。
赵鸣收回长枪留做己用,策马冲进了尽善城。而就在赵鸣这边冲关之际,尽善城内的一个小校场上,身穿白色犯人服饰的许松正被人五花大绑,跪在中央的临时刑场。
校场上分布着几十名士兵,个个是握枪配刀,那负责监督行刑的官员坐在校场的正上方,躲在一顶遮阳用的挂帐里。
最可怕的还是许松身后此时正站着一位赤裸着上身,露现着肌肉的刽子手。
刽子手喝了一口烈酒,随后喷在了手中的大刀上,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午时正好,便是向那官员点头示意。
官员舒服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奸笑几声,丢出了一枚立斩令,“行刑。”
一听这催命的符咒,许松闭上了双眼,他的身上早已被人动过私刑,很多地方皮开肉绽的十分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