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鸿一路迷迷糊糊地走来,绕过一圈小路,远远望见桃林处有一栋小屋,心道:“屋子呀屋子,你在这呀,害的我找的幸苦。”嘴里念叨着,双手扶着一旁的桃树往小屋挪去。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桃林里。”李曼卿从地牢送饭菜回来,就见到一个浑身酒气的陌生男子正要往自己屋子里摸去,眉头一皱便大声喝道:“哪来的醉酒狂徒”她抓着手上的食盒就往对方头上招呼。
这边凃鸿正摸索着要把屋门打开,就听身后一声娇喝,紧接着就是一阵风声袭来,他虽有心躲开,但手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只是单单转过了身来,就见一个黑影在眼前不断放大,只听“砰”的一声。食盒在他脑袋上摔了个稀烂,可见李曼卿当是用尽了全力。
凃鸿只觉得眼冒金星,一阵迷糊中就看见身前一身桃白长衣的美妙女子立在近处,只是女子一脸怒容张着嘴说些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嘴巴低声赞了一句:“好美的女子。”随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醒来,就觉得自己正躺在一间厢房内,四周一看,李毅正围着床边关切地看着自己。刚要起身就觉得头痛欲裂,他一手扶床一手扶着额头,强挣扎做起来,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好像被人偷袭了。”脑中女子青素绝美的脸庞一闪而过,“对了,那女子!”
李毅一脸歉意地望着他说道:“实在抱歉,凃兄。舍妹将你误认成了坏人,这才让你受伤了。”原来李曼卿一食盒砸下去,凃鸿当场就晕了过去,直挺挺往地上一倒,反而她吓了一跳,连忙喊来庄上弟子。等来人一看才知道这是庄里的客人,与李毅一同醉了酒这才寻错了路。只是不知为何会走了那么远,来到庄后桃林边,这才让两人闹了误会。她不善与外人交流,确认其无事后便先行回桃林小筑了。李毅也是刚接到消息,急忙赶来探视。
“舍妹”凃鸿摸了下额头,感受上面瘀肿未消,苦笑说道:“李兄莫要诓骗我,你我相交多年,我怎么不知你竟还有个妹子定是哪个女弟子,你怕我怪罪与她,才这般袒护,你就不怕嫂夫人吃醋”一说到金奕裳,就想起自己醉酒时候她古怪的举动,现在当人家夫君面前,不免神情古怪。李毅还以为他伤处疼痛,没在意,又说道:“实不相瞒,此事少有人知,舍妹从小孤僻不与外人接触,庄内又多少男弟子,自从家母病故后她就独居在庄后桃林小筑,父亲有令,所有弟子不得擅闯,这才将凃兄误会成贼人,将你打伤了。”
凃鸿听着一脸尴尬,他可以感觉出那女子并不会武功,自己竟然被人一下给打晕了,实在丢人了,口中讪笑道:“如此说是在下有错在先,惊扰佳人,对不住,对不住。真是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呀。”又连忙翻身下床,李毅急忙问道:“凃兄这是做什么去”“去给令妹道歉。”凃鸿说得理所当然,却是被李曼卿一眼惊鸿,念念不忘。心道:“真是喝酒误事,自己喝那么多做什么,连人家长相也都看得模糊。”也不想自己若不是醉酒,如何能错路碰见对方。
他正往还走,被李毅一把拉住,说道:“凃兄别急,那后方桃林你实乃不便前去,还是安心在此修养吧。”被他这么一说,凃鸿也怕唐突了佳人,点头道:“李兄说的在理,今日这么模样实在有失瞻观,等明日我准备些赔罪礼物再上门赔罪。”
“凃……算了,随你吧,你先好好歇息。”
翌日,凃鸿起了个大早,就要去桃林寻李曼卿。在她桃林小筑外踌躇了许久,就听见屋内李曼卿的话声传来,“是谁在屋外”
凃鸿一听吓一跳,好像做贼被抓住似的,转身欲走,就听“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李曼卿从屋内迈步而出,就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正迈向竹林。听见开门声,这才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声,支支吾吾问候道:“你,你好。”
“是你”李曼卿一眼就认出他是昨日被自己敲晕的客人,不好意思地欠身抱歉道:“昨日真是对不起,不知公子伤势好些了吗”
二人面对面,凃鸿此刻才真是瞧的清清楚楚,已然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庞一动不动,眼见李曼卿脸露愠色,才紧张道:“没,没事了,我是习武之人,向来皮糙肉厚的,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平复许多后才又问道:“敢问小姐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