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映桃白,林中繁落千红。春风难渡佳人,一抹相思情。
霞帔泪雨忘君来,情根深种。一跃长崖空许盼,几度难眠。
——李曼卿
傅彦生关在这牢里不知天日,那李永年几问无果后,也仿佛忘记了他,就丢他在这黑牢里,除过偶尔有一位哑巴送来一日两餐外,再也没有人来到这地牢之内。而自那日之后再也没有见到那位姑娘出现,就像一切只是他的幻象一样。
“小伙子,别傻等了。”傅彦生正靠坐在栏杆处,痴痴往尽头石阶处,突然听到黑暗中有人对他说道:“那丫头每逢初一十五才会来一次,这才过去几天,还没到时候呢。”
他登时大惊,吓道:“谁谁在那!”寻声望去,也只是漆黑一片,那声音是从他对面的牢房中传来的,沙哑无力。“这地方竟然还有别人!!莫不是鬼魂”他心中害怕,连日来这牢房内无一声响动,只有流水滴答声。
“我是谁”声音停顿许久,仿佛正在回忆中,又续道:“我是老头子。”
老头子哪有人叫这名字的,傅彦生心疑又颤颤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心道:“难道真是鬼是了是了,这里是地牢监狱,李永年父子都是道貌岸然之辈,那还不是害人无数有个把冤魂野鬼也是正常。”口中忙吟诵经文,一时梵音阵阵。
对面那声音又响起,“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和尚,怪哉明明不是个光头小和尚你害怕”大笑道:“老头子我是人,还是鬼有甚要紧,这世上,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千倍万倍,人都说鬼话连篇,我看呀,都是人说鬼话。”
对面人生飘忽不定,在牢房中回荡,有时竟又像是从身后传来,他反而少了几分惧意,心中想道:“对呀,我怕什么鬼有甚好怕的,论阴险害人,那李永年可不遑鬼怪几分。老先生你要是鬼的话就好了。”此刻他反而笃定对面是人非鬼,长叹道:“你说的对,人确实是比鬼怪可怕。”又惊觉不对,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贫僧不是光头了”这地牢里连个火烛都没有,四处都是阴暗漆黑,不说是看清对面情形,就连自己身前也瞧不出轮廓,真可谓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漆黑一片,你怎么看得见贫僧”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道:“有时候看人不一定要用眼睛的。”后又喃喃自语道:“可惜,老头子明白的太晚了。”
“不用眼睛看那还能用哪里看”他心中正纳闷,对面又问道:“小和尚,你练得是什么剑法”
“絮柳白飞春南剑。”傅彦生回道,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贫僧习剑”
那人笑道:“能进这地牢的,哪个不是剑术高手,春南剑,也算是门高深剑法了。不过柳夫人的剑法,向来宜女,不宜男,这剑法洛神剑庄早有收录。”又问道:“你还会什么剑法”
傅彦生摇头道:“没了,贫僧会的剑术只有这春南剑。”
“怪哉,那李永年又怎么会把你关进这地牢来。”那人口中碎碎念叨,突然厉声喝道:“小和尚,你不老实,说是不是李永年那家伙派你来的”他话音突变,从沙哑渐渐变的尖锐,如同幽冥鬼地里的游魂,地牢里登时寒意四漫,骤冷许多。
那话语似能慑人心神,傅彦生只感脑袋沉重,昏昏欲睡,将睡将醒之际,“唵嘛呢叭……”脑中有梵音响起,真言绕耳。他顿时清醒过来,连退数步,想要远离这鬼音,喊道:“你做什么贫僧自是被抓来这里的又与你何干。”
“佛意禅心!”那人见状收了鬼音,又沙哑道:“看来是个真和尚,李永年那家伙可转不了性吃斋念佛的,果真不是他派来的”
“贫僧倒觉的,你像是他派来,另有图谋的。还是少于贫僧说话的好。”说罢转过身,自顾诵经打坐。
那人却是被他勾起了兴致,笑道:“小和尚还真是牙尖嘴利,老头子喜欢。在这地牢里一个人呆得时间长了,也着实寂寞,这下终于有人来陪老头子了,还不是个食古不化的闷人,真是余生不孤呀,哈哈哈。小和尚,陪老头子说说话,我可是闷死了。”见傅彦生不理睬他,那人嘻嘻一笑,又说道:“你想不想出去只要你能都乐老头子,我就放你出去。”
傅彦生冷声道:“要是有办法放贫僧出去,老前辈你怎么还关在这牢里。说妄语是要下拔舌地狱的,阿弥陀佛。老前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