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酉瞳孔收缩,弃剑出爪,一下抓在女子后背,含愤之下竟生生从女子后背撕下一块血肉来。
一旁傅彦生看的眼花缭乱,三人缠斗看似繁杂,却均在几息间起落。眼见红衣被鸡首女人偷袭受伤,一时气血上涌,也顾不上害怕。提气运劲,伏虎罗汉手顺势而出,隐带啸声击向酉。酉回身出掌,二人双掌相抵,傅彦生毕竟新学,功力浅薄,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金刚像上,一口鲜血喷吐出来。见傅彦生伤重,红衣女子也顾不上背伤,细剑飞出,纤足轻踏掠出紧随其后,直取酉身后。
酉正欲追击上前结果了傅彦生,忽然全身汗毛竖起,一道杀气从身后袭来,连忙折手回转,就见银芒袭来,立时两手上下一交合,堪堪锁住细剑,将它停在半空。“啊!”一旁戌口不能言,只发出一道惊呼,只是声未至那女子人已到,只觉眼前红纱晃过,酉还未反应过来,那女子竟也随之袭到身前,见其玉手凝功狠狠拍在剑柄末端,细剑“噗呲”一声应声入体,好在酉手上金丝缠绕,缓了入势,那细剑并未插个通透,不过已然伤了内腹。
“啊!……”眼见酉中剑,戌肝胆欲裂,嘶声长吼,不顾肩头剑伤,抓起短匕,奋力飞扑过来。那边酉腰腹中剑,忍着疼痛双手死死紧扣住细剑,不让女子抽剑抵挡。无奈之下女子只得弃剑徒手招架。
只见那女子袖手翻转,少了剑招的凌厉,却多了女子的柔美,红纱扬动极是迷人。戌一肩被贯穿手不得举,只能单手持匕与她交斗,使得辗转间颇为不便,瞬间失了灵活。女子手中无兵刃,显然是拳交功夫略显不足,从来一触及走,偏偏戌短匕贴身缠上,又摆脱不得。酉见女子被缠住,一时无法抽身,便慢慢抽出腹部上的细剑。就这么一手提剑,一手捂着伤口朝一旁的傅彦生缓缓步去,想要先了结了这个任务目标。
傅彦生被酉一掌击飞,身后又撞到金刚像上,一时侧瘫在地上,双眼迷离,朦胧间只见一双脚步慢慢靠近,还有那滴着血液的剑尖一晃一晃地摆动着。
酉站定在他身前,道:“小子,要怪就怪你父母惹恼了大主子,来生换个人家投胎,别再做个江湖人了。”说着举剑就要刺下。
“爹爹是你们杀的”傅彦生耳听闻父母二字,想要撑起身子,奈何伤重无力,几度强撑不起,只能抬头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头带鸡首面具的女人。
酉冷笑道:“是又如何,要不是漏了你这条小鱼,也不至于让老娘挨上一剑。”想起腹间伤口又是一阵剧痛,咬牙道:“早早跟你爹爹团聚去吧。”细剑再举。
身下傅彦生见仇人当前,顿时气血沸腾,竟一下从地上窜起,脑袋学着净悟,一招“罗汉顶钟”,不偏不倚顶在了酉腹部的伤口上,让她连退数步差点痛昏过去。再看傅彦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就要摔到,嘴里不断沙哑嘶喊道:“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只是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失了意识。酉好不容易缓过疼痛来,气道:“老娘才要杀了你。”手中细剑直刺向傅彦生心口。就在利剑临身之际,他的双眼却忽然再睁开来,满眼充血,猩红如恶鬼。两眼对视,竟然让这杀人如麻的女刺客被生生呆在原地。只见他慢慢摆动脑袋,又摇晃了下手臂,口中呢喃道:“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还未待立稳,便蹒跚地朝酉走去。
酉定了定神,暗道自己怎么突然胆小了,左右不过是个重伤的小子,又有何可怕。瞧他摇摇晃晃地模样,只怕站都站不稳。当下手中细剑再次递出,哪知傅彦生已经发了癫狂,竟然直接伸手以血肉之躯抓住剑刃,任由利剑割破手掌,紧紧握住剑刃,无论酉如何使劲,都抽拔不出,这边左手握拳凝掌拍出。酉无奈只得出手相挡,两掌相对,竟是酉细剑脱手向后退去,再看傅彦生随意将长剑抓在左手上,右手血肉模糊也不在意,再次步上前来。她又惊又恐,虽然武功高出对方不少,但遇上这般拼命的打法,她不由心生惧意,暗道:“这小子怕是疯了”。
傅彦生不容她多想,手持剑,露出伏虎之势,全身透着诡异红光,全无佛门庄严中正之气。酉见他气息诡异,不敢轻视,又退两步,稍定下心神,心道:“这小子透着古怪,刚才那一掌与先前判若两人,功力竟暴涨数倍,只怕得小心应付。”
傅彦生癫狂之症与当日净思如出一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