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错,孩儿只是想到要只身到幽州,心中不免有些彷徨。”长孙冲有些迷茫的说着,这一去不知道多少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没经历人间事故,心有恐惧也不足为奇,但是为父希望你能振作坚强,去幽州的路途崎岖,但是你想回长安的路更是布满尖刀,每走一步都是痛苦,为父希望你从这一刻开始就能学会自己走出去,再走回来。”
长孙无忌何尝又舍得嫡长子被流放到幽州去可他此刻只能说着劝勉的话,希望长孙冲能坚强点,不要因为这事而陷入低迷中去。
“孩儿明白,只是今后不能随侍身侧您要自己多保重身体。”长孙冲说着跪下给他父亲磕头,父母在不远游,若是可以谁有愿意离开呢
起身后又到他母亲的院子外站了很久,院子里静的跟鬼域一样,最后抬直了微微弯曲的膝盖离开了。
长孙无忌现在阴暗处看着,手心快被指甲盖戳穿了,他从未像这一刻一样的恨过一个人。
天色昏暗的时候,长孙家从里到外一片通明,即便是大街上也派了人去举着火把。
蔡聪的轿子缓缓而来,长孙无忌开中门摆开仪仗亲自在门口迎接。
“无忌公是长辈,怎敢劳您亲自迎接”
蔡聪自轿子上下来,上前两步抓着长孙无忌的手真心的说着。这男人太倒霉了,难怪后世搜过所有典籍都找不到关于他婆娘的任何信息,感情是因为她背叛了这个家。
“羞愧难当,快快里面入座,老夫特意请来了酒大厨为我们烹调,说来若不是你的面子,老夫还请不动他呢。”
长孙无忌牵着蔡聪的手,热情的往府里走,就像是个久违的子侄登门一样的热切。
“那可就太好了,老酒这混蛋自从被陛下征去给太上皇做饭,我就再也没吃过他做的饭,今晚得看看他做的怎么样。”
蔡聪也高兴的说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非常的热烈,就像是忘年交一样。
厅里没有没有别人了,只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右下手的位置,见两人进来,他起身作揖一下,也不说话。
三人齐齐落座,菜一道道的上,三人各吃各的,都一言不发,蔡聪刚刚还和长孙无忌有说有笑,现在好像是饭馆拼桌的人一样,只关心眼前饭菜。
毫无仪态的狼吞虎咽以后,长孙无忌拍拍手让下人把残羹冷炙撤走,一人端着一杯雨前龙井慢慢品味。
“这雨前龙井是个好滋味,以前在门中品过几回,个中滋味至今难忘。长安侯非要把他撒的漫天都是,如今连商贾之流会面都要来几杯清茶以示儒雅,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该怎么称呼你鬼谷的还是独孤的”蔡聪呷了口茶水,一下就品出这是进贡给李老二的极品雨前龙井,不紧不慢的问着那人。
“老夫鬼谷纵横学独孤坞,见过仙国来客。”
独孤坞行了个极为古老的礼仪,这种礼仪蔡聪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过,那是先秦时代的礼。
“你这人看来极为迂腐,千多年前的礼仪到今天还在用着,一套动作下来,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蔡聪就受不得他的装逼范,特别是长孙无忌眼里仇恨中夹杂着佩服的眼神。
“礼乃万世之根基,岂是迂腐长安侯到底是被这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