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听的遗言二字脸色一变,继而坚定的说道:“请严老转告侯爷,陈义死不足惜,请侯爷不必救我,只是家中妻儿实属无辜,万望侯爷可怜一二。”
“好,你也算是义仆,你的话老夫会转达长安侯。”
“多谢严老。老黄,我这一走怕是回不来了,激愤之下行事孟浪无状,悔不听你言。如今楼里的事都托付给你,还有我家少夫人哪里派人保护着,再有什么不怕死的敢去捣乱,给我弄死他。”
“杀杀杀,就知道杀,你说这你遇事就激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人家当主子的都不知道这回事,你就想着把事情给做好的,你做给谁看啊这回好了,自己的命也做没了吧”
黄登哭哭啼啼的说着,他跟陈义共事快两年了,这小子平常看着人模狗样的,遇到事情就装不下去了,动不动就是靠蛮力来解决事情。不过一点好,就是没看不起自己是个阉人,也就这样两人才能共事两年没矛盾,反而交情越来越深。
“老子这辈子最烦的就是你这个娘娘腔,一天到晚的磨磨唧唧,哭哭啼啼的,这下终于可以清静了,我跟你说,老子要是死了,千万别去哭坟,我烦你,帮我照看我婆姨跟女儿就好了。”
陈义大大咧咧的说着,这次算是死的不明不白了,不过他不后悔,只是有些舍不得妻儿罢了。
“好了,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本官先将你收押,有什么要说的,回头再说。”敦实可不愿意在街头看如此基情的一幕,命人将陈义带走,他对严咚抱抱拳也离开,他拒绝了严咚不合理的要求,暂时已经没有再巴结严咚的可能,多留也无益。
“大总管,我们该怎么办”人一走黄登立刻就像没了主心骨一样,赶紧找个比他高级的人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办区区一个掌柜罢了,救不救是蔡聪的事情。太白楼的事情要是不会处理就让陈义的副手去管,你派人几个拳脚好的儿郎去保护郑家小娘子,再给咱家留意一下城里还有谁敢乱嚼舌根的,这才是要紧事,明白吗”
严咚淡淡的说着,陈义不足挂哉,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款嚼舌根,蔡聪那暴脾气,那么护短,欺负他手下小兵他都能跟你没完没了,现在有人欺负他未来老婆,这不是想要洛阳动荡吗
第二天严咚回到长安皇宫,他没有先去找皇帝,而是去找长孙,蔡聪婚娶是长孙操办的,他回来自然是将这事汇报给长孙。
“岂有此理,毁人名节如断人生路,洛阳刺史无能,居然让手下官吏胡作非为。陆容该死,教子无方,实属可恶。”
长孙听完严咚的话,气的愤怒的叫了起来,她最近正在写女戒,要告诫全天下的女子该如何守妇德,现在她在想要不要请皇帝也写一本男戒,告诫这些男人该怎么教儿子。
“娘娘所言极是,如今陈义那小子已经下獄,奴才连夜兼程才快了半天,要是不出错的明天这案子也该到尚书省了。
长安侯那时候也该收到消息了,虽然陈义逼死朝廷命官,但是依老奴对长安侯的了解,他会认为陈义有功无过,说不得会去尚书省大闹……”
“他敢陆容父子纵然有罪也当由朝廷定夺,什么时候由得他滥用私刑了”
严咚的话还没说完,长孙的凤眉就立了起来,在这方面她和李世民的步伐保持高度一致,这个国家需要官员来管理,李世民为了提高官员的威严,甚至把办公场所移到皇城里,若让一个贱役逼死官员,还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