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七夕回头一望,眼帘中便掠入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孔。
男人轻轻的将她搂入怀里,上那淡淡的翠竹幽香掠入女孩的鼻尖,比迪奥最清雅的木质香调还要沁人心脾。
“七七,很失望吗”
叶七夕默默的揪紧了对方的手,声音不觉透出一次怅然。
“墨谦,其实我不知道是应该说失望,还是应该说诧异,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想要把叶纤儿绳之以法,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能说动她母亲,代替她坐牢。”
厉墨谦闻言,黑曜石般的眼睛眯了眯,显得有些晦涩难明。
“七七,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坐实叶纤儿的罪名,让她坐牢。”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是冬沁入骨髓的霜花,几乎不带半分属于人的感。
叶七夕刚刚开始还没有听懂厉墨谦的意思,但是稍微思忖了半秒,便倏然读懂厉墨谦的深意。
她有些怔怔的望着厉墨谦,声音变得毛骨悚然。
“墨谦,你该不会是说做伪证,将叶纤儿抓起来吧”
这怎么可以呢
叶七夕心脏越想越是紧绷,就连手指也不自觉地轻轻并拢起来。
……
看到女孩失神诧异的模样,厉墨谦伸手扶住叶七夕的肩膀,让对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七七,这怎么能说是作伪证呢最多也不过是让叶纤儿接受自己应有的惩罚,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不……”
叶七夕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凉薄的厉墨谦,他明明是在说着关怀自己的话语,但是一字一句都透着令人心惊的冷意。
这样逾越法律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叶七夕现在所能接受的。
被男人所抓住的肩膀上,慢慢浮现出一些细小的鸡皮疙瘩。
叶七夕一点一点地松开男人抓着自己的手。
她坚决的摇了摇头,音量虽然不高,却铿锵有声。
“墨谦,我不想要用一些不存在的证据,来打败我的敌人。”
“如果我这样做了,那跟叶纤儿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没有人知道,三年前的叶七夕,被人冤枉和郑少爷偷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绝望恐惧。
……
人的这一生太过短暂,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叶七夕自认不是君子,只是一个小女人。
但如果选择了造假将叶纤儿送进监狱,那对她来说,早已经违背了事的初衷,背离了真正的报仇。
看到自家小妻子坚决的态度,厉墨谦抿了抿薄唇,幽暗的眼眸中,透出几许深思。
他轻声一叹,将女孩搂入了怀中,用力之大,就好像要将她融入骨血里。
“七七,你就是太善良了。”
厉墨谦喜欢的是叶七夕这一点,但有时候,却又难免为之头痛。
但不要紧,我永远会站在你的后。
他并非善类,那些肮脏的丑陋的事,自从执掌厉氏集团以来,经历的又何曾少过
只要有需要,厉墨谦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替叶七夕去做。
而这些永远都不必让他的小妻子知道。
……
叶七夕默默地将脑袋倚在男人的膛上,听到对方成而有力的心跳声,女孩唇角微勾,渐渐地弯成一个笑容。
“不是我对叶纤儿善良,而是我要维持自己的原则。”
“对自己的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我明白,但是叶纤儿迟早会自食恶果,墨谦,我不想你为了这种人而脏了自己的手。”
说着,叶纤儿俏皮地一笑,伸手挽住男人的遒劲的手臂。
“好啦好啦,我才没有那么大方呢,反正这个月底叶纤儿和你那个便宜弟弟就要举行婚礼了,就算孩子是厉天扬的,也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被戴绿帽子吧到那个时候等他们窝里斗吧!”
当然,不管怎么说,叶纤儿能够说服王芳坚称婚礼如期举行,在这点上,叶七夕还真的是很佩服这对母女。
叶纤儿都要亲手将自己母亲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