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容精致如仙,声线亦是优美,然而每一个字,却透露出浓浓的杀气与暴戾。
“呵,让你死太便宜你了,对吧”
叶七夕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曾志文看着那道纤细柔的形,瞬间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叶……叶大小姐……呜呜呜,我求求您,我真的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当初害您是我见钱眼开,是我没有做人底线,求求您,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翻篇不好吗”
“翻篇”
叶七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面无表,那杏眸好像暗藏着无尽冰冷的霜雪。
“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是希望坐一辈子的牢,还是希望被几个男人给侮辱了呢,呵……”
曾志文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噤声。
他痛哭流涕地用脑袋磕着天台地板,嘴巴里已经浮现出一阵铁锈般的腥味。
“不……不要这样……求您了……叶大小姐……”
叶七夕慢慢地审视着曾志文脸上的每一丝恐惧,明明应该感到快意的,然而她心中却只有数不清的苍凉,还有悲哀。
就算惩罚了他又有什么用
她坐过的那三年牢,她差点被居心不良的狱-霸侮辱,她被人掐着脖子往监狱的墙上撞,她被一口水也不给连关三天紧闭……
太多太多黑暗的过去,能够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吗
她生命中本该最美好、最灿烂的三年,就此化为空气中的尘埃,不,比尘埃更遭人鄙夷……
叶七夕的眼睛像是一把冰冰凉凉的刀子,无形地摩擦过曾志文的每一寸。
“你,想要活下来”
被尼龙绳五花大绑的男人愈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疯狂地以头抢地。
“是!我想活下来,叶大小姐,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叶七夕慢慢地依靠在厉墨谦怀中,她有些漠然地摆了摆手。
“这一切,我会交给法律处理。”
“我……我不想一辈子坐牢……”
曾志文嘴巴张的大大的,他惊慌地还想要继续求饶。
他知道,以厉墨谦和叶七夕如今的份,想要摁死他这样的一只小臭虫,简直不要太过轻易。
……
就在曾志文惶惶然的时候,少女不紧不慢的声线从头顶降落。
“想要减刑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曾志文愣了一瞬,起初还不太懂叶七夕的意思,但他倏然就意会到了什么。
“叶大小姐,您的意思是,要我为您举证在公堂之上作为见证人举报叶纤儿”
“可是……可是当初我并未见过那个联系我的女子的真容,恐怕无法构成足够强有力的正剧。”
叶七夕只是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只要如实说出一切就可以了,不必替我做伪证,其他的蛛丝马迹,我会自己去寻找。”
“……”
叶纤儿可是厉二少的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个月底就要举行结婚典礼了,他们确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生事,这不是要往枪口上撞吗
厉大少不好惹,但是厉二少……也绝非他开罪得起的。
恐怕一个搞不好,自己就会被做贼心虚的叶纤儿给弄死了。
曾志文想到这里,陡然煞白了一张脸。
……
叶七夕看到曾志文这幅唯唯诺诺、不肯应声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可笑。
“怎么,你不敢”
曾志文的唇嗫嚅了一下。
“我……可是厉二少那边……我怕他们会……”
厉武闻言,很是不屑地抱起了胳膊。
“放心,我家少夫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保证除了法律给予的裁决,无人敢动你。”
曾志文知道自己是从犯,再加上叶七夕如今已经刑满获释,他这个推波助澜的应该罪不至死,只要没有人蓄意针对,最多就是坐牢做多久的问题。
想到自己反正欠了一股债,自己又是人证,叶七夕绝对会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坐牢也不算是最差的结果了。
想通以后,曾志文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