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熟悉无比,加之自小习武,精明强干,又在边军当过三年兵,乃是不可多得的良才,梁羽费力不少的力气才将他收到麾下。
谢昭见房玄龄问起,赶紧将自己在市面上遇到的这些事全都说了一遍,言语之中颇有些担忧。
庆寿寺之事,房玄龄昨晚在天策府中和手下一帮同僚讨论了很久,全都认为太子不可能造反,也绝对不会任由白莲教的余孽成势。
但此时的消息去让人很是费解,房玄龄心中想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灾民就造反了,这实在是说不通。
想不通归想不通,就算太子真的胁裹着灾民造反,也绝对不可能攻破长安城。
今日五城兵马司开张第一天,房玄龄身为东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不管如何,重心还得放在这里。
房玄龄一边听谢昭的话一边点头,大体和自己想的差不多,长安城内算是没有什么大事。
只要控制住百姓们的舆论,基本上不会给百姓正常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谢巡捕辛苦了,这等妖言惑众的刁民确实应该重重处罚。”房玄龄两世为人,前世又是一国之宰相的地位,天大的国事在他手中处理起来尚且游刃有余,更何况一个类似后世公安局的组织。
谢昭连道不辛苦,说完之后,微微皱眉,道:“上官,卑职这几日在城中发现一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巡捕有话尽管说。”房玄龄一听谢昭有些严肃,不由得慎重起来。
谢昭道:“卑职前几日遇到一个飞贼,这人身手了得,追了他许久,也没有将其捉住。但是在和他打都之时,卑职划破他的衣衫,见他肩膀上纹着一个鲤鱼状的纹身。”
说着从袖筒中拿出一张宣纸,递给房玄龄,房玄龄接过来打开一看。
只见宣纸上用笔勾勒出一只鲤鱼,栩栩如生。
谢昭接着道:“此乃卑职事后根据记忆画出,大体就是这个样子。”
“谢巡捕这手丹青颇有大家风范。”房玄龄看着宣纸赞道。
他只觉得眼前这个鲤鱼很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上官谬赞了,卑职随手乱画,难入上官法眼。”谢昭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皮状物体,道:“上官,这鲤鱼纹身卑职曾在一名死囚犯身上见过。”
房玄龄抬眼望去,见谢昭手上拿着的乃是一张人皮,心里有些诧异。
“这是去年秋决的时候,卑职从这名死囚犯身上割下来的。当时只觉得这鲤鱼模样的纹身十分怪异,从未见过。”谢昭将人皮放在案牍上,又从袖筒中拿出一块,放在旁边。
两张皮显然是经过处理,皮上的两只鲤鱼活灵活现,像是随时都可能蹦出来。
与桌上的那张画上的鲤鱼除了大小不同之外,其他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一张也是从死囚犯身上割下,这名死囚犯乃是死于前年秋决。”谢昭说完,躬身站在一旁。
自己虽然和眼前这位钟上官没打过多久交道,但谢昭深知,这位能掌管天策府,必然是有非比寻常的能力。
如今自己投身六皇子麾下,日后自然是在房玄龄手下讨饭吃,对他不敢不敬。
房玄龄看着案牍上三条一模一样的鲤鱼,总感觉很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而且还是最近见到。
“那两名死刑犯是何身份”房玄龄沉声问道。
谢昭道:“那二人皆是青楼中的姑娘。”
“青楼中的姑娘”房玄龄一愣,万没想到居然是这等身份。
青楼中的姑娘如何能够犯杀头的罪
“所犯何罪”
房玄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拿起人皮仔细观察。
谢昭没有说话,房玄龄放下人皮看了他一眼,道:“怎么”
“卑职只怕说了,可能会惹出泼天的干系。”
房玄龄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将人皮放在一旁,端起桌上的茶杯,道:“谢巡捕既然追查此事三年,想必是找到了一些线索,既然已经说了,还怕什么”
“上官说的是。”谢昭赶紧躬身,低声道:“卑职原本打算将此事调查清楚之后才打算向上官禀报,只是今日卑职从天策府中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因此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