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早早的起来,在那兰的要求下,秦乱天留下来吃了一顿早饭,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在归来的赤龙与咿咿的见证下分开。
短暂的清晨,依旧像当年一样,晨练之后,秦乱天在菜圃中悉心照顾那点点青菜,洒水、除虫一样不落,若是凡人看到,还以为这是一个久历农事的年轻人。
在赤龙与咿咿没回来之前,秦乱天和那兰一起出去晨练,甚至专门拜祭了秦乱天在这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亲人,遵照孙阳临死前的意愿,他与妻子葬在这茫茫山中,孙家的人曾有人几百,却未曾迁坟。
“唯一的不足,就是没能与你再次看日出……”
“放心,等我再一兮归来,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
“真的吗”
“怎的…”
咿咿和赤龙赶到了,两人特地完了许久才到,当看到两人并排而立的场景,眼中有一丝惊讶,两人并未牵手,只是凝望着已经升到半边的太阳。
那兰看着身边的秦乱天,心中从未有过的宁静,多少年之后,当回味往事的时候,她还在念想着今日的场景。
秦乱天没有过多的承诺,这一去前途未卜,过多的承诺,换来的可能是过多的失望,这一点,秦乱天最是清楚。
“希望你一切都好。回来时见你,依旧这样灿烂的笑。”
“只要你一切都好。”
不知为何,分别在即,相比较于上一次的蓟都之别,秦乱天心中多了几丝怅然,两人短暂重逢,刚刚见面,就不得不再次分别,秦乱天心中微有些害怕。
清晨醒来,秦乱天心中便如菜梗在喉,有些话始终说不出,为此他特地留下了雷劫液和奇药,若非那兰倚在推辞,那株紫天藤也会被秦乱天留下,他怕。
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她,他只希望回来后,还能见到她,这世间最不可敌的就是染染时光,最怕物是人非。
那兰一笑嫣然,看着秦乱天,眼中的泪泽晶莹不定。
“放心吧。我生来就是为了寻找冥冥中某种注定的存在,我这一路都要高歌,登临绝巅,成就最斑斓的辉煌,到那时,我还会来看你。”
那兰的话不断,但每一句话都包含着深情厚谊,这一点秦乱天自然清楚,可秦乱天只能故意跳脱,他神采飞扬,仰望高天,像一个染染新星一般,他要登临绝颠,傲视这天地。
“等我回来,带你看尽世间璀璨。”
两人面向茫茫群山,秦乱天紧紧地握住拳头,有些话她憋在心中好久了,咬了咬牙,她叹了一口气,而后又回头,看向那兰。
“岁月更迭,世间绚烂,可很多都终将成为虚幻,只要你活着,回来就好。”
强忍着心中的悸动,那兰出尘的外表下,露出一丝欢笑,可欢笑中却带着一丝伤感。
“好!”
抬头仰望,秦乱天看向远方,仰望前行之路,他在点头,但也语气坚定。
和那兰没有再说任何话语,秦乱天带着咿咿和赤龙,御空而去,向着远方前去。
这一路,秦乱天走得很快,他怕自己遵从了自信的想法,停下前行的脚步,直到很远,他回头时,在武道天眼所能察觉到的最远程度,他看到山巅上的那道身影还在,在那里挥手,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这一别,要走多少年百载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