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洗的干干净净的澡……好累。
辛清灵已经放弃挣扎了,任他折腾。只是他也……折腾太久了吧。
“你好了没有,我有点冷了。”她摇头,无奈躲开他的唇。
某人正进行事后温存,耐心得可怕,听到她说冷,扯了浴巾把她裹住,仍没舍得离开她的唇,翻翻覆覆碾压着,怎么都尝不够。
她恼了,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我困。”
霍启睿深深吸了口气,抱着她到床上去。
她害怕地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然后,某个没吃够的男人洗冷水澡去了。
一天的路程折腾得确实累了,辛清灵沾床就睡,等他躺到身边时,下意识地滚过去,在他怀里找了最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明天带你去再检查一遍,别落下什么后遗症。”
“嗯。”辛清灵睡意朦胧哼一句。
很黑……
屋子里没有光,尖锐的玻璃抵着手腕处,带来一阵冰凉的战栗。
辛清灵紧蹙着眉,蜷缩着身子想往后退。
“别动,不痛的,只要轻轻的一下,一下而已,就能解脱。”
黑色的瞳孔中闪动着过度兴奋的光,最深处那危险的火苗,仿佛深渊的凝望,要将她吞噬得骨血都不剩。
她往后退,不断地往后退。
不要,不要……
不要!
辛清灵梦魇惊醒,想翻个身起来,身后空空的,差点失重掉下去,吓得她满头冷汗,不知不觉,她真的退到了床的边缘。定了定神,要去摸霍启睿的位置,发现摸了一片空。
没人!
她的心头恐慌骤升,惊惶地翻身下床,“启睿,你在哪里”
脆弱的颤音,在午夜听起来格外的凄楚。
阳台上正打着电话的霍启睿一顿,回过头。
原来他在……
辛清灵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下,飞跑着扑过去,抱住他。“你怎么半夜起来了我以为你不在了。”
霍启睿没想到他只是起床接个电话,也能把她吓成这样,外头冷,他把她抱进房里,开了灯,见她小脸煞白的一片,额头上有细汗,心疼得抽纸巾给她擦:“做噩梦了”
她惴惴点头。
霍启睿轻抚她的背,沉吟道:“我给你联系个心理医生吧。”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辛清灵轻轻摇头:“也没到那个地步。”
她承认她有心结了,其实每个人遭逢过那样的事情之后,或多或少都会有心结吧。
霍启睿将壁灯调得更柔和一些,抱着她躺下,“对着我,你倾诉不出来,憋在心里长久以往会出事。我给你联系心理医生,你若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当是多个人聊天解闷了。”
辛清灵愕然。天啊,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把她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倾诉不出,有的时候不是信任问题,反而是是因为太信任,太依赖,才会不想要对方承受自己受过的苦。
“好
。”她点头。
她想起刚才他在打电话,问道:“大半夜的,你跟谁打电话呀,很重要的事吗”
“嗯,莫景龙的电话,说凌荣斌撑不下去了,这两天跪地求饶,问我怎么处置。”
嗯凌荣斌是了,就是这个混蛋,害得她被戴承天抓走的,简直可以拿去碎尸万段的混蛋!“你们抓了他”
“对。扔给莫景龙关起来了。之前处理南亚的事情,没时间处理他们,既然我们都回国了……”霍启睿把玩着她的手指,拿起来吻了吻,“你想怎么处置”
她真没想过。苦思冥想好久,想不出,弱弱地建议:“能找到那天在酒店的视频,把他们送上法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