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桐眉头一皱,隔壁那絮絮叨叨的说话,纵然方言有所不通,但她却也听懂了当中的七八分意思。
对于钱财,丘桐其实并不甚看重,沈家将狼皮折现成纹银那会儿,她也没觉得什么,但此刻话从别人口中说出,乍闻狼皮的卖价与沈家所给的竟然悬殊到如此程度,让这个耿直的女孩怎能不义愤填膺。
对面的竹可心瞅瞅丘桐,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事,她听了纵然也有一点的不舒服,但倒并不会太过放在心上。毕竟她们都只把自己当成了过客,找到那个道人,返回八百年后才是最紧要的,至于钱财,能应付当下便好,再多也没什么意义。若非如此,以她神通的萃取能力,搞出点稀罕物件拿出去卖,想发家致富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两个女孩心里所想不同,但这件事终归和大家有些关系,便都来了几分兴致,想要听听那两个行商还会说些什么。
果然,过不多时,话语声从隔壁传出,却是姓刘的商人又开了口。
“沈家这些年虽然被吴家压制着,生意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有门路,又有眼光,单只这一笔生意又足够他们赚个盆满钵满了。”
那个陈姓商人似乎笑了笑,并未接他话题,转而神神秘秘地说道:“刘兄刚刚回来,想必沈家发生的事情,都还不曾知晓吧”
“哦小弟这次回来,家门都还未入便和陈兄来了这里,自是不知道城中的事情,兄台快给小弟说说。”
商场之人,最关心的莫过于那些豪门巨贾的动向,那位陈兄吊胃口的说话,自然成功勾起了刘姓商人的兴趣。
“这事还要从这次拍卖的那些狼皮身上讲起。”陈姓商人呷了口水,缓缓说道:“在咱们大宋地界上本就不出这物件,以如今南北形势的紧张,便是沈家想一把搞这么多上乘货色,也绝不是易事。这些狼皮据说还是沈家那位大少亲自给带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刘姓商人接口道:“不瞒陈兄,小弟有幸曾在上次织造行会的年庆上见过这位沈大少,咱们地位低微,自是和人家搭不上什么话的,但小弟在下面看那沈大少的言谈举止,绝对算得上少年老成,是个有料的!”
“呵!”陈姓商人闻言一笑,“你说的那是沈从风吧,三房的儿子罢了,怎么能当得起沈大少这个称谓”
“啊沈家二代不就只有这风雨两兄弟吗”姓刘的商人起初还有些不解,但好像马上又想起了什么,惊呼道:“莫非是传言中的……”
“哈哈!刘兄猜的没错,沈家大少这个称呼,也就只有沈家老大的那个嫡子沈从云方才配得上!”陈姓商人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口中得意地说道。
“沈从云陈兄是说,沈家长房那个孩子回来了消息可确凿”
“没错,千真万确!”
“这……陈兄,今日这顿饭算在小弟头上,小弟家中尚有要事处理,就先失陪了……”
隔壁想起板凳摩擦地面的声响,那刘姓商人似是起身要走,然而,随即却又被那姓陈的商人给拦了下来。
“刘兄急什么,且听我把话说完,再走不迟呀!”
“陈兄有所不知,上次瓷器行会之时,小弟见沈家对来年的买扑兴致缺缺,便下了把豪赌,把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