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翰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他老爹正坐在正堂中,冷着一张脸等他。
他母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断给他打眼色。
“给我滚过来!”看到王天翰从门外进来,王泽坤怒声道。
王天翰此时还沉浸在巨额欠款的恐慌中,听到他老爹叫他,就顺从地走了过来,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每天早出晚归,一副愣愣怔怔的样子,你给我说清楚,你这几天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王泽坤喝问道。
王天翰有些僵硬地抬头看着他老爹,显露出苍白的脸色,嘴角扯开,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爹,我在县城的赌坊欠了一万五千两银子!”
“什么”
王泽坤手一晃,手里的茶杯没端稳,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碎片。
“爹,我在赌坊欠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王天翰再次重复。
“你这个孽障!”
王泽坤直接捞起桌子上另一个茶杯,向着王天翰砸去。
茶杯砸在王天翰额头上,将他额头砸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攒下的家业,我还没死呢,你就给我败了个干净!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孽障!”王泽坤是真的气坏了,砸了儿子一茶杯,仍旧不解气,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要往儿子身上砸。
“老爷,不要啊!”王天翰母亲被他刚才的话震惊了,此时才回过神来,见到他爹要拿花瓶砸他,顿时就慌了,这一花瓶要是砸下去,人都得砸坏了,“老爷,你就这一个儿子啊,难道你真的想要打死他吗”
“这种孽障,打死就打死了,整个家业都被他给输干净了,连我都活不下去了,我还要儿子干什么”王泽坤怒声吼道。
“老爷,翰儿一直很懂事,虽然有些调皮,但是赌坊那种地方他可是从来不去的,他这次进入赌坊,肯定是被别人带坏的。对,那些跟在他后面的小厮呢肯定是他们把翰儿带坏的!”王天翰母亲哭喊道。
听到妻子的话,王泽坤怒哼一声,顺势放下了手里的花瓶,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打死自己的儿子,毕竟他们王家只有这一根独苗苗,真的把王天翰打死了,他们王家可就真的绝后了。
这次的事情虽然很严重,但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他儿子能在赌坊输一万五千两银子,肯定是被人设局坑了,他在县城有些人脉,找人帮忙调解一下,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解决。
但不管这件事情能不能解决,他都要在儿子面前表现出狂怒来,他要借着这次机会,让他儿子以后收敛一下,这次的事情发生在县城,他还能兜着,下一次若是惹出他也兜不住的事情来,那就为时已晚了。
“给我将那几个小厮带进来!”王泽坤放下花瓶,冷着脸道。
亲生儿子他是不能打死了,那些跟在他儿子身后的小厮,就成了他发泄怒火的目标。
刚才客厅里的动静,外面那些伺候的仆人全都听到了,此时听到王泽坤的命令,立刻就有几个健仆将王天翰那几
个小厮带了进来。
刚一进来,那几个小厮就扑通一声跪下。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老爷,不是我们蛊惑少爷去赌坊的啊,是他自己要去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老爷,我们劝过少爷,但是劝不住啊!”
几个小厮看到客厅内的情形,立刻就察觉到不对,立刻喊叫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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