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求桂从放在石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着后抽了一口。闪舞
缓缓地说道:“我的出生,就是个意外!
要不是有起居官记录我爹干过的事,他都不会承认有我这个儿子。
小时候受的苦,那就太多了,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一个最卑微的庶子,跟最底层的奴仆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
王府总管,不管什么事都处处为难我们母子,准确的说,他对所有的庶子庶女的态度,都是非常的恶劣。
有一次我娘摔碎了一个盘子,差一点被他给打死,我娘满身是伤,只让养了两天,就逼迫下地干活儿。
也许是我娘的命硬没有死,却落得一身的病,只要一到换季的时候,痛得躺在炕上都起不了身。
那年我只有六岁,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干掉个总管。
开始我就开始,心中充满了仇恨。,秘密搜集他的证据,直到我14岁那年。
他犯了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误,我一举将他扳倒,并且砍了他的脑袋。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知道他背后,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而指使他的那个人,就是王妃。
知道了幕后真凶,我肯定要加以防范,想尽一切办法将他除了。
王妃和总管完全是两码事,想要除掉王府的女主人,那难度可想而知。
所以我需要借助父亲的力量,可是要借助他的力量,就是要让他离不开我!
让他离不开我的唯一方法,就是满足他对金钱的渴望,为他赚很多很多钱。
那年我15岁,为了想在父亲面前尽快表现我的价值,我联系到了两个大粮商,分别做了两笔,大宗陈粮交易。
多年的陈米掺杂少量的新米,然后当做新新卖出,说获得的利润,至少是卖陈粮的三倍以上。
最后的结果是,我被那两个商人狠狠的坑了一把,一分钱没挣着,还搭进去了两万石粮食。
父亲为此爆发了雷霆之怒,差一点把我这个新晋的总管儿子,拉出去砍了。闪舞
多亏父亲,最为宠爱的侧妃从中周旋,才使得我暂时化险为宜。
虽然暂时保住了总管的位置,给了我一年的时间,如果干不好就滚蛋。
后来我才知道,那两个粮商坑我也是有人指使的,而那个人就是太原府五大粮商之一,白米生。
他之所以坑我,也是因为王妃指使,这个消息是他后来亲口告诉我。
自从父亲的侧妃救了我之后,我们便达成了攻守联盟,有效地遏制了王妃对我们的迫害。这也给我了一段,很好的发展时间。
两年之后,白米生得罪了朝廷的一个重要人物,而且还是个手握重兵的将军
白米生那次,真的是必死之局,压根儿就不用我在后面做什么,他必然难逃一死。
那天我很高兴,喝了很多,我就把这件事跟我母亲说了,我母亲并没有像我一样高兴;
母亲只是对我说,能帮他,就帮他一把吧,与人为善,于己为善。
我这个人,对任何人都硬的起心来,唯独我的母亲,不行!
哪怕他提出的要求,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去做,我也要必须去做,我母亲为我受的苦,实在是太多了。
我通过王府的人脉,最后又花了一大笔钱,把白米生这件事给摆平,让那个将军就此罢手。
他对我的感激就不用说了,这个宅院就是他送给我的。
从那时开始,我们俩就互相帮衬着,由于白米生的帮助,在生意场上,我也得以快速的发展。
这就是,我们之间从敌人到朋友,发展过程。”
朱存极喝了一口茶,感慨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拜会一下你的母亲。”
朱求桂乐呵呵的说道:“我母亲没在太原府,现在居住在杭州。”
朱存极好奇的问道:“不在太原府难道藩王的老婆,允许离开封城吗”
朱求桂说道:“父亲对我母亲,根本就没有一点关心,从那次之后,这么多年就没碰过我母亲一次。
或许在他的心里,母亲始终是个奴婢而已。一个奴婢的死活,他根本就不需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