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次危机。一想到王大牛这粗豪汉子在刘顶顶怀里那幽怨、无辜、羞怯,又异常惊恐的小眼神儿,仍然心有余悸。
其实,让那位老兄替他背锅他也于心不忍,实在是无奈之举,心里反复念叨并安慰自己:“古人的事,还得古人解决,说不定一觉醒来,我就回去了,可不能跟着瞎搅和。”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刚转过身来迎面扑来的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人人争相为他喝彩。
“项将军神勇无敌!泰山压顶也压不垮他,村里老老少少,上上下下全都以你为荣!”
李愚内心苦笑,嘴上嘿嘿一乐,心道:“以刘顶顶的身材,泰山哪敢压她,什么泰山压顶分明就是‘顶压泰山’。”
村长刘汉脑门上流着血被人搀扶起来,慢慢向李愚走近。
李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想:“古代打伤人不知怎么个处置法儿可别被这糟老头给讹了。他一心想把女儿嫁给我,我却偏让她嫁给个村汉,他哪肯轻易罢休。”
正寻思着如何组织语言,编出一段感天动地的措辞蒙混过去,却见刘汉忽然双膝跪地,一把搂住他的双腿,呼天抢地的痛哭起来。
李愚心里大惊:“不好!这老匹夫滑头得很,竟然被他抢了先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扮可怜,这下我可要玩完了!”
村民们都上前劝慰:“村长,有什么话好好说,今天是您闺女顶顶出嫁的大喜日子,人家小两口子美滋滋得在闺房里挥汗如雨,你这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着添什么堵”
“恩公啊!恩公!”
刘汉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唯独这“恩公”两个字唠叨个没完没了。
李愚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明白这老刘头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想干什么
“恩公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了她的婚事我煞费苦心。她……她是胖……胖了些,又心急了些,这些年扰得左邻右舍家家大门紧锁,作为村长我实在心中有愧啊,可她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况且……她早些年还是挺瘦小的,就因为感情问题才暴饮暴食,落得现在这个样子。”
看到李愚满脸的不信与疑惑,也不知道是因为事实如此,还是都想着巴结村长,一个个纷纷点头道:“不错!不错!村长说得没毛病,顶顶那丫头以前可瘦弱了,看到路边那根儿韭菜没有那时候她的腰就那么细。”
李愚内心里摇了摇头,心道:“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我终于搞明白为什么不是杀猫,杀狗,而是杀猪,原来时间里不是生命,全都是脂肪!都是燃不尽的卡路里啊!”
有那么片刻间,李愚嘴角挂着一丝邪笑,心想:“那大胖妞急着跟人入洞房,难道是为了燃烧卡路里”
看到村民还在那七嘴八舌地替村长说好话,李愚也不想听下去了,觉得还真是无论在哪个时代,不管怎么杂交,有一个品种的狗永远不甘人后,永远叫得最响,最欢,这就是“舔狗!”
他越想越是厌烦,肝火旺,气不顺,一口浓痰卡在嗓子眼儿里不吐不快,“啊呸”的一声狠狠地吐了出去。
就在这时,忽然一团黑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过来。姿态华美舒展,气势凌厉迅猛,身手之矫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