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死活!”
灰袍男人表情激愤,大张双臂。
“只有圣火!只有圣火才真正看到了我们的痛苦,愿意拯救我们这些陷于苦难的农民!”
“没错!”
“没有圣火,我们才真正是变成了荒野中的尸骨!”
与卫兵对立的人群慷慨激昂,高振手臂呼号着。
城镇卫兵虽然都是携带着武器,但面对着眼前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也是不敢轻易动用刀剑,只能用拳头试图驱逐他们。
但如此无力的措施面对眼前越聚越多的民众,根本没有一点效果。
“少爷,那些人又闹起来了。”
城镇广场的对面,一所奢华的宅邸内。
一位褐色短发的青年人正专心地看着书籍,听到走进书房的侍从所带来的消息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褐发青年一身华丽的蓝色衣着,举止儒雅,看起来相当温和。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闹起来了他们怎么就是不肯消停呢”
青年放下手中的书籍,苦恼地掐了掐鼻梁。
“这次他们好像也是为了游行,到处宣扬他们的那些教义,因此才被卫兵给在半路拦了下来。”
半跪在地的侍从是一名中年男人,一道从额头横跨到下巴的伤疤爬在他的脸上,显得相当狰狞可怖。
“少爷,要我说,我们还不如直接将他们主事的人抓起来,当众绞首,也省的他们三天两头地闹腾。”
“现在老爷还在前线战斗,我们后方可一定要稳住啊。”
“这个...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青年面露犹豫,但还是否定了侍从的提议。
“镇子上的难民实在太多了,单靠我们的力量根本应付不过来,我们还需要他们帮忙稳住那些难民。”
自从腥月之潮开始以来,领内的难民越来越多,这其中,除了一些有能力人的逃到了更安全的西方外,其实大多数都是涌进了附近的城镇。
而作为斯托索尔的中心城镇,牧林镇也是涌入了大批的难民,可面对如此之多突然增加的人口,城镇根本无力完全承担他们的食住。
在起初,还不时能看见有灾民饿死街头,镇子的犯罪率也随着难民的增多而飙升。
城镇居民与难民的矛盾日益积累,城镇却无法解决调和,眼看就在快要达到临界点时,一个名为牧火教的教派出现了。
他们四处布施,减轻了城镇为难民供应食物的压力,另一方面,他们还号召着人们在镇外搭建木棚,为难民提供住处。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领导者是谁,他们到底有着什么目的,但他们的行动却是好的,所以起初褐发青年也乐得让他们自由行动,毫不阻拦。
并且,因为起初对他们的好感,所以当后来他们向镇上的教会申请在广场宣传教义时。
还是褐发青年出面驳回了那些反对意见,为使他们能够顺利宣讲而保驾护航的。
可怎想到,他们宣扬的内容,却尽是一些与统治阶级对立的言论,这些都严重影响到了城镇的秩序。
青年没有办法,只能令城镇卫兵将他们从广场驱逐。
但青年并没有下决心铲除这个教会,毕竟此时那些难民问题还暂时需要靠他们来支撑。
是以,直到现在,这个牧火教会任然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若是现在就铲除他们,镇上的难民该怎么办若是铲除了这个教会,难保那些难民不会暴乱。”
褐发青年站起身来,皱着眉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少爷,您仔细想想吧,即便我们现在还没有铲除他们,但这些人也已经算是暴乱了啊。”
刀疤脸抬起头,看着在书房踱步的青年。
“他们今天能够聚众游行,明天就敢上街砍人,或需最后还会攻击领主宅邸企图独立也不一定!”
“这不一样...”
青年停下脚步,犹豫地偏过头。
“并不是所有难民都会跟着他们干的,那些难民也不傻,有吃有住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轻易去干这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