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渍,将手搭在云溪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溪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转头冲着景凡笑了笑,仿佛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景凡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坏笑道:“今晚你再烤山鸡给我吃吧!”
“哼,臭小子,你找打!”
云溪脸颊微红,鼓着两腮,佯装生气的瞪着景凡,使劲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一声惨叫响彻小小的地下世界。
“给我讲讲云族的故事吧。”景凡坐在了一个蒲团上,苦着脸揉了揉还带些痛感的腰,道。
云溪笑着点了点头,在景凡旁边坐了下来,回忆起了那段关于古老云族的往昔。
云氏一族存在久远,有成千上万年之久,即便是比起千泷府存在的时日都是不遑多让。
云夕瑶是一绝色天骄,才貌双绝,一身修为更是功参造化,传说云夕瑶与昔日千泷府开派祖师天墨真人决战伏龙之巅,二人打了七天七夜,毁坏了方圆千里的群山,尚未分出胜负,从此云夕瑶的名声名扬神州浩土。
当时妖族与魔教霍乱天下,云夕瑶心负苍生,不忍百姓流离失所,将受害最严重的一众百姓以无上法力传送到了如今的终云谷,才免遭灭顶之灾。
云夕瑶从一众百姓之中挑选根骨上乘之人,传其无上功法,另其有安身立命之本,并在终云谷深处砌成了一座神秘莫测的祭坛,以保这一方天地安宁,终云谷的名字也是云夕瑶所取,做完这些之后,她便离开了这里,飘然无踪迹。
终云谷的百姓万分感激云夕瑶所做的一切,将她奉为先祖,制图腾,并将全族之名改为云姓,尊称其为夕瑶仙子,以表纪念与敬仰。从此云族之名渐渐兴起,也有了这一方洞天福地的传说。
“那座祭坛这么厉害,为什么当日会全族皆灭”景凡问道。
云溪皱了皱眉,美目之中也有一丝疑惑之色,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父亲临终前对我说,祭坛下的雕像沉睡了。”
“雕像”
景凡起身,目光环视一圈,也没有发现云溪口中所谓的雕像,一头雾水的又坐了下来。
云溪摇了摇头,美目中有些苦涩,笑道:“之前我也找遍了整个祭坛地宫,没有发现雕像的丝毫痕迹,可能...早就不见了吧!”
景凡皱了皱眉,沉吟道:“云夕瑶前辈修为造化惊天动地,她所造的雕像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
云溪的脸色同样变得肃然,与景凡对视了一眼,景凡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道:“这里最神秘的就是那个白玉石碑了,可能从石碑上面的升云图会发现什么吧...”
“啊!”
景凡与云溪起身,刚要向祭坛上走去,一声凄厉的叫声突兀的在地宫里响了起来。
一个满身邋遢,蓬头垢面的人影从上面的台阶上滚了下来,就站台景凡两个人的不远处,只见他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左摇右晃,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喊着,神智不清,一双眼睛黯淡无光,死死的盯着云溪,不停的晃着脑袋。
“云溪,小心一点!”景凡将云溪挡在身后,盯着前方的疯癫人影,一脸凝重。
“云溪你怎么了”
景凡转过头,发现云溪的眼眶微红,一双美目盯着那疯癫人影,嘴角微微颤抖着。
“二...二叔...”
那一日,风卷残云,黑暗降临,无数云族族人心肠寸断,无能为力的眼看着天劫降临,云氏一族族长之胞弟云飞扬万幸之间躲过了这场天灾人祸,但也身负重伤,心智受损,整日疯疯癫癫,所遇之事避而不及,终日徘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