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太渊真人,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哈哈。”太渊真人突然笑了起来,捋了捋胡子,道:“还是百里兄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
“再过三个月便是青天宫的青天祭了,到时候我会亲自率千泷一众脉首及长老前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还请百里兄照拂一二。”太渊真人一脸肃然道。
百里老祖轻叹一声,道:“当初要不是你执意让你那两个弟子下山,千泷哪会到今天这等地步,得靠你一个老家伙撑起来,那两个小子哪一个可都是能独撑大局的人物啊!”
太渊真人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望向那已被云海遮住一半的明月,似乎又苍老了几分,目光深邃,闪过一丝愧疚之意,半晌之后,苦笑一声,才缓缓开口道:“还好,君临、流风那几个小子争气,很有他们师父当年的风采啊!”
百里老祖叹息,擦去嘴角的酒渍,道:“说起来,这几个小子还真是可塑之才,年纪轻轻便已凝聚了金丹,多亏了他们,否则你们千泷府可就要断代了,我看你以后怎么跟老祖宗交代。”
太渊真人似乎放松了许多,脸上挂满笑容,似是自顾自的说:“是啊!”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太渊真人脸色忽然变得肃然,看向百里老祖,道:“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魔教会趁着这次青天祭对千泷有所动作。”
百里老祖将手中的酒壶放在身边的石台之上,淡淡的道:“放心吧,有我在,魔教那帮蚂蚱蹦不起来的。”
“呵呵。”太渊真人看起来很满意,点了点头:“那就多谢百里兄了。”
百里老祖囊了囊鼻子,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争强好胜,有什么事就交给年轻人去做,没事的时候来陪我喝喝酒,快意人生。”
太渊真人笑了笑,目光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空气再度沉默下去,百里老祖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想要说却没有说出口,索性也懒得去追问什么,手指在袖袍中轻轻一勾,那本来放在石台之上的酒壶竟然自己飘了起来,然后被百里老祖一把抓住,狠狠地灌了一口,大笑两声:
“哈哈,好酒!”
无往峰上,景凡靠在窗台上,任月光胡乱的洒在身上,夜已深,却仍旧没有睡意,夜风袭来,景凡的身体微微一颤,却依旧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就那么安静的倚靠在窗边,面色复杂,时而凝视前方,时而抬头望月,脑海中不停地闪现出白天在观月台与百里老祖的对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
“前辈...我...我是无往峰弟子景凡啊!”
“你何时上的山”
“三个月之前啊。”
“上山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跟着山下的师父看书钓鱼。”
“你父母呢”
“我没见过他们!”
“你身上怎么会有魔教的功法”
......
一幕幕在景凡脑海不停地上演,自从这次从渝州归来之后,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那个百里老祖说自己身怀魔教功法,怎么可能,自己上山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又如何习得魔教的功法。
但是在景凡的脑海深处却总是闪过那日在空明山救下顾流风的情景,虽说当时他神志不清,但总归会有一些模糊的记忆,每每想起这些,便会让他痛苦不已,而且挥之不去。
意志越来越模糊,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拉扯着他,让他渐渐昏睡。
景凡仿佛来到了一片模糊的地方,看不清轮廓,甚至就连自己的双手都看不清,就像天地之初的混沌世界一般,他一步一步走着,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