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抹朝阳洒向大地的时候,渝州城这座古老的城池也开始从黑暗中苏醒过来,一间间商铺,一座座高楼相继开张,就连传承千年的闻家也不例外,家丁下人们也开始不约而同的劳碌起来。
闻家府邸正厅内,闻灵儿坐于主座之上,一脸肃然,目光流转,时而看向门外,时而低头不语,在其左手下方的位置上,玄老岿然不动,双目紧闭,一手搭在座椅一侧,一手放在小腹处,二人皆是沉默不语,各有心思。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日上三竿,渝州城已经人声鼎沸,热火朝天,只是这深宅大院之中却格外幽深安静,仿佛与偌大的渝州城格格不入,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进正厅之内。
“报!家主大人,门外有二人求见!”家丁拱手行礼,沉声道。
“何人”闻灵儿轻拂衣袖,淡淡的道。
“只知其中一人名叫顾流风。”家丁急忙回答道。
闻言,一直稳如大山的玄老忽然睁开了眼睛,苍老的脸庞上有些惊讶,看向坐于首座的闻灵儿,闻灵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美目之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犹豫了片刻,道:“请!”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灵儿美目依然闪烁,只是眼底深处似乎有一丝慌张之色,但很快便被这些年由于身居高位所产生的高傲取代,玄老将闻灵儿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把目光转向门外,静静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在家丁的带领下,两道人影来到了正厅之中,闻灵儿见到二人,微微一笑,面不改色,淡然道:“流风,你们终于来了,请坐!”
顾流风愣了愣,迟疑了片刻,旋即淡然一笑,冲着玄老点头示意,还是在闻灵儿的右手边坐了下来,景凡则是挨着顾流风下方坐下,空气中一时陷入了怪异的安静之中,景凡环视着几人,眼神流转,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咳咳!”
倒是玄老干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看向景凡,道:“这位年轻人是”
景凡刚要说话,却是顾流风抢先开口,道:“这是我师弟景凡,刚刚入门不久,我带他来历练历练。”
玄老点了点头,面容和蔼,道:“不知他师从千泷哪位圣人座下”
顾流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圣人不敢当,他当然是拜在无往峰,我师尊门下。”
玄老微微一惊,对于千泷府的一些秘辛,他们这些大家族也是知晓一些,顾流风的师尊自然便是莫惊空,只是莫惊空离开千泷多年,怎么会再收弟子,本想继续追问,只是当看到顾流风的表
情时,终归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灵儿,可否将此番魔教作祟的情况细说一下。”顾流风看向闻灵儿,开口道。
闻灵儿嫣然一笑,美目盯着顾流风,柳眉轻轻一挑,似有些幽怨,道:“流风,我们多年未见,你一上来也不询问我近况,只关心魔教问题,难道这些年你在山上修仙论道,连红尘都看破了嘛。”
听闻此言,顾流风嘴角一咧,面色略微有些尴尬,倒是一旁的景凡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顾流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缩了缩脖子,笑而不语,顾流风干咳一声,道:
“灵儿,这个......我们还是先解决魔教的问题,等问题解决了,我再陪你把酒言谈。”
闻灵儿掩面一笑,美目流转,似是有些失望,道:“好了,不跟你说笑了。”
闻灵儿轻饮一口香茗,正色道:“近一月以来,魔教明王宫不停地派人骚扰渝州城,而且数次在城门之下叫嚣,搞得人心惶惶,百姓终日心惊胆战,虽说之前都被我闻家子弟驱赶了出去,可是最后明王宫高手来袭,即便是闻家也是独木难支。”
说到这里,闻灵儿也是有些苦恼,眼睛盯着袖口,神色惘然,顾流风摩挲着手指,脑海中闪过一些陈年往事,片刻之后,才开口问道:“明王宫屡次骚扰渝州城,所为何事”
“唉!”闻灵儿轻叹一声,道:“为了圣碑!”
“圣碑”顾流风身躯微微一震,眉头紧锁,陷入了沉默。
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