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那辆医疗车。
对于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隔着一层隔离服显然是不可能实施急救的。再次锚定的意念,甚至没来得及将影像传回,由外接神经元干涉形成的特殊“镀膜”就有了反应,新的指示灯亮了起来。
由于相关成份太多,医疗车内的区域,甚至充斥了一片炽亮的光。
咝,这变化真是猝不及防!
就是个惊叹的功夫,相应的系统弹窗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进阶配方的理论完成度,以稳定的幅度向上飙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这位感染者对配方的贡献度就已经超过了黄秉振,使得相关数值的百分位也往上跳动了两个点。
就是这样,与黄秉振那边对应得起来!
罗南暗地里捏了下拳,这反应不太符合道德标准,毕竟一个是生命垂危的英雄,一个是卑劣好色的蛀虫。可就他所擅长领域的逻辑而言,两边的性质并无差别。
话是这么说,当罗南意念在医疗车中打了个转儿,看到那位军方英雄的现状时,心里怎能全无触动
无菌帐内,铁塔似的汉子已经被禁锢住了,此时他正大口咯血,喉咙发出嘶哑的漏气声,本是坚如岩石的肌肉大幅干瘪下去,身体的大部份储备能量都被畸变过程所吞噬。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身体的刺激还在其次,对未来的绝望,以及畸变本身给精神层面带来的扭曲幻觉,足以让人类引以为傲的自由意志全面崩盘。
罗南能够无视、甚至主动引导黄秉振的有关进程,因为他觉得对方精神世界毫无价值;可如今面对这一位,他心里头却颇不舒坦,只想把意念切出去。
然而,便将意念将出未出之际,心头忽有些微妙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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