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磊手上碧萧挽了个花,重影虚晃,“走吧,见你家主子去。”不接德全的茬,行走间不发出一丝声响,紫色衣阙翻飞,自带潇洒不羁。
林间微风徐徐,带着秋日的一丝凉意,床下仿佛还能听到底下河水潺潺,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睡。
离宋初一墙之隔的床上,一个男人躺在其中,虎目星眉,瘦削的脸庞如刀削一般,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白旭磊看了半晌,扔给德全一个管状的拇趾高的绿色小瓶,“给你家主子闻一闻。”
德全不敢迟疑,这神医脾气比何有信还大,果然有本事的人都比较怪异。
德全扯开瓶盖,一股淡烈的芳香味扑鼻而来,好似陈年老窖,又好似清风明月。置于宇文乾鼻翼间,左右晃动两下。
白旭磊用玉箫撑着下颚,饶有兴趣的瞧着,见宇文乾呼吸有轻微的变换,轻启嘴唇,“去给你家主子烧点儿热水吧!”用起别人的属下好似自己的奴仆一样,偏偏德全还不自知,“好,那这里就辛苦白神医了。”
白旭磊点头,“不碍事。”
宋初是被打斗的声音吵醒的,间接还伴随着别有用心的人声。
“你可知道你现在为何活着,”白旭磊嬉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用看,宋初都能想象到白旭磊脸上的表情是有多欠揍。
“是不是没看到初儿啊她刚刚还被我狠狠疼爱过,现在正在……啊……”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作一团,不知道外面的场景有多恐怖,真是可惜了那些精美的装饰和饰品。
一把掀开被子,揉揉发晕的脑袋,怎么就相信白旭磊会安份呢宋初穿好衣衫,又听见外面几声响彻云霄的动静,保不准什么东西又遭殃了,“初儿在哪儿你竟敢做如此之事,我宇文乾定不会饶了你。”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白旭磊的声音已经有些断气,宋初跑了两步匆匆打开门,说不定一会儿见到的就真的是尸体了。
侧厅大门猛地一开,白旭磊如见到救星一般,火速绕过宇文乾的攻击,躲在宋初身后。他生来就是个飞扬洒脱的性子,即使身上伤得难以承受,面上也习惯性的露出笑容。
宋初来不及为已经看不出原样的房间震惊,宇文乾疯癫的模样让她心惊,“乾,乾,我没事儿,你别听他胡说。”
熟悉的声音把宇文乾给吸引,神色中的怒意不减反增,赤红的目光直直盯着宋初的胸口处,宋初低头一看,懊恼不已,衣衫穿得太匆忙,外衫歪歪斜斜挂着,恰好验证了白旭磊的胡说八道。
“乾,我真的无事……”宇文乾全身仅着一件湖蓝色里衣,他的宝剑早就在战斗中遗失,没有兵器,便以手为武器,肌肉鼓起,深陷的眼眶一片赤红,一步一步朝宋初紧紧逼近。
宋初不是第一次见如此模样的宇文乾,早就无所畏惧,对对方的信任深到了骨子里。宋初不退反前,“乾,你醒醒,你看看我啊,真的没事儿啊……”宋初抱住愤怒的宇文乾,宇文乾身子一顿,反手抱住她,加在身上的力度之大,仿若把人拦腰截断。
宋初轻呼一声,终于静下来了。如哄孩子似得轻拍宇文乾的背,就在宋初以为万事大吉之时,宇文乾猛地从宋初怀中挣脱,手握成拳,如锭子往白旭磊身上招呼。白旭磊从未掉以轻心,见状运用轻功就开始躲,可惜屋子太小,没有施展的余地。
怀中一空,宋初急急一扯,拉到宇文乾一角衣阙,被大力扯动,在地上滚了几圈仍不放手。
德全匆忙赶回,见宋初狼狈的样子和宇文乾的风魔状,急红了眼,“主子,夫人受不住了。”
这一吼真真堪比救命良药。宇文乾的攻击停下,回头,眼里再无其他。愤怒的眼睛化为春日的和风,虬健的肌肉成了沙漠的沙尘,弯腰把宋初抱在臂弯中,还未消失的癫狂中隐现心疼和不解,“初儿,你竟待他如此”宋初不整的衣衫再次刺痛了他的双眼。
难道人受伤会损及智商吗宋初苦笑不得,连德全都在一边同情的看着白旭磊。
手臂背脊被轻柔的对待,宋初感觉舒服极了,“白神医并未对我做什么,他不过是逗逗我们罢了,你还如此伤他,可没有这个理的。”宋初嗔道。
宇文乾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宋初,又看看站在边上的德全。德全点点头,宋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