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是郎有意妾有情了”宋初执起白玉碧竹茶壶,微微倾斜,醇香的茶水逸出,倾泻而下,稳稳滴落在玉杯中。
朴湛琪笑意变成了惆怅,“他已经成婚了。”
宋初微微一愣,“来,尝尝,这是我家先生特意给我带来的君山银针,比之龙井如何”
朴湛琪呷了一口,口中干渴生津,“真是羡慕姐姐和钱先生。”
“哎,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宋初不以为意,“当初我们也是颇经波折,”宋初放下玉壶,叹口气,做出一副倾诉的姿态,“他家世颇丰,我却一无所有,偶然遇到了,谁知会有如今的际遇呢那时候家里早就给他定了亲,虽然两人无感情,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似乎想到那些愁心事儿,宋初表情不好,朴湛琪急了,“那姐姐你……”
“那时候我和他已有情,他和父亲禀明真相,说非我不娶,惹得他父母雷霆大怒,还好坚守住了。”宋初表情由阴转晴,“只是他父母依旧不待见我们,否则我们也不会在外面漂泊,这也算有得便有舍吧!”
朴湛琪神色向往,目光崇拜,“那姐姐如今可后悔”
宋初摇摇头,“人啊,一辈子能找个知心人,难得。”宋初视线停在院子对面的宇文乾身上,似乎心有灵犀,宇文乾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宋初眨了眨眼,看向朴湛琪,“凡事均难得。”又笑,“还不知道元公子已经成亲了呢,瞧他对你这在乎模样,就是爱人都不为过了。”
朴湛琪垂眸,绕过了话题。
那面几个男人绑着竹竿木材,德全不知从哪里弄出来蔷薇根,听着几个下人的言语,笑了,“先生对夫人真是一片爱心。”
“她喜欢花草,一处地方总是如过客,又怕麻烦,你看这院子一点儿生机都无。”宇文乾手一使力,藤蔓搭上了棚子,“那些下人哪里有我用心,你看这棚子,真真做工粗糙。”
宇文乾这还是第一次和自己说那么多,想来背后的伤还是值得,微微眯眼,就是不知道那两人到底是何人所派。
“哎呀,元公子,你就好好歇着吧,不然伤口裂开了。”银桃回头瞧见东擎渊也要帮忙,赶紧阻止,钱有缘端来个绣凳,“休息吧!”宇文乾发话,东擎渊坐了。
宇文乾亲自指挥这人调整,亲自陪在东擎渊身边。东擎渊到如今倒是明了,钱宇不是不知道人情交际,只是入不了他眼的懒得理会罢了。
“先生和夫人感情真让人羡慕。”似真似假赞美一句,明显宇文乾爱听,冰冷无波的眼睛都有了热度。
“可不是,爱妻得来不容易。”把故事和东擎渊讲诉了一遍。
东擎渊神色不明,最后也值得赞一句,好魄力。
东擎渊忧愁,“哎,人生哪有圆满,想给她一个好生活,偏偏一年不得个落脚处,眼看太平日子就要过去,我真是担心啊!”真心实意,让人伤感。
东擎渊眼神一亮,“先生怎知”
“我走南闯北,宇文式弱,北蒙中立,西潘内乱,唯有东胤好些,可惜啊,太子废立。”宇文乾端起粗糙茶盏喝了一口,“这才来看看北蒙情形。”
“先生果然世中高人,难道先生对东胤现任太子有意见”
宇文乾摇摇头,“他过之事,也只与公子说了,要我看,先太子更胜一筹,宇文如今虽弱,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就他肯承认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