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儿用吧。纱布晒过的也只剩下了一点,可能只够今天用了。”欢儿轻声地道,“明天这个时候,伤员肯定更多。”
宋初怔了一下,“还有多少,都拿来用了吧。今晚咱们熬夜将剩下的纱布都用滚水烧了,明天刚好晾干了用。”
“……是。”
那伤员噙着两行热泪,一面叫痛,一面手中紧紧地攥着一个牌子。那牌子军中每人都有,刻得是自己的姓名,住址之类的,若是到时候没了,便指望着这个牌子给家里一点补贴,还有下葬。
宋初的眼圈不禁红了红。
“放心,你不会死的。”宋初轻声地安慰着,“只是日后怕是不能再做什么重活儿了。”
那士兵根本听不见宋初在说些什么,只是一门心思地在和痛苦对抗着。
宋初不禁轻叹口气。
“宋姑娘,宋姑娘!”一个提督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外面又送来了一批伤员,帐篷里没有位置了。”
宋初怔了怔,连忙道:“那便放在隔壁帐篷里。我们昨天已经打扫过了的,只是床位倒是不多,看看能不能先两个人挤一个床位。”
那人连忙答应着去了。
“宋姑娘,梨花晕倒了!”欢儿大声叫道,“怎么办”
宋初闻言吃了一惊,“怎么晕倒的”
欢儿有些伤心地道:“昨夜便在这里守夜,一夜没睡,早上起来梨花又坚持包扎,刚刚便突然晕倒了。”
“先掐人中,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