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树洞口,太阳又偏西,姚家悌放下背筐,到边上去找草药,余柱拿枯草把那个洞口盖住。
姚宁康拿着宁月的手直呼呼:“吹吹,不痛,不痛,吹吹。”认真着急的样子让人窝心。
一会儿,姚家悌走过来,拿着一种野草边走边吃,到了宁月面前,把嘴里的草吐出来往宁月手心里抹。
本能的往后缩,姚宁康:“别动,妹妹,让爹给你抹上,很快就好的。”
替意识里,宁月想的是这东西靠不靠不,转念一想,乡下这种地方,受点伤都是自己用草药抱扎上了事。
他们自己有一套救治自己的方法。
其实宁月可以用七色花珠,又担心吓到人,还是算了吧,先用上这个,怎么说也是姚家悌的一片心。
撕了宁月里衣的一片棉布,抱扎好,处理好洞口,四人赶紧下山。
走到板粟树山边,大舅对着他们喊,二舅回应,四人坐在山沟石头上等他们。
太阳的余辉还有一点,从这里回余家村还得走三小时,现在是必须走出这片山才行。
趁这功夫,余柱和姚家悌又在边上砍些干枯木柴,担心一会不够烧。
约有半小时,外公和二舅,二舅母,丽娘,荷花等人才走下来。
大家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往家里走。
大人走头尾,小的们走中间,丽娘还没有发现宁月的手受伤一事。
家里的外婆陶氏,小舅余槐,大舅母毛氏,余强几人是等得心急如焚,不停的往后山上望,只到看到一条火蛇下山来才去厨房热饭菜。
余强和余槐举着火把来接应大家。
到了余家时,以经是晚上的十点左右,这个时候,余家村人早就进入梦乡。
疲惫不堪的几人瘫软的坐在地上。
毛氏和余强一一的去打水给大家清洗,这时,才发现宁月手上的伤。
刚想说话的毛氏被宁月拦了下来:“嘘,大舅母,我没事,别给我娘说。”
毛氏摇头:“不行,得给你娘说。”转身去找丽娘去。
宁月想死。
果然,丽娘从厨房冲了出来,一把拿住宁月的手,瞪大眼,手直抖:“痛不,娘看看。”轻言细语。
一个感觉,爆风雨前的宁静,老爹要到大霉,“娘,我没事,爹爹抹药药了,不痛,外婆会哭。”
丽娘看着宁月清透的眼,把眼泪逼回肚子里,女儿都没哭,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好,我的月儿是最乖的孩子,娘抱抱。”
丽娘把宁月抱在怀里,宁月不用看也知道,自家老娘一定死瞪着老爹。
心里:老爹,你挺住。
外婆:“洗完了就吃饭吧!边说边聊。”
吃饭时,宁月说累,要丽娘喂,余柱刚想说什么,被姚家悌拦住了。
大家边说边聊,余槐把今天的情况说了说,今天比昨天生意更好些,都不用买一斤送一两的活动就卖完了。
毛氏拿出三百文:“妹夫,这是买铁锅和猪子的铜板,你收好。”
姚家悌皱眉,毛氏说:“这钱你得拿着,不然,我们心里不安。”
没折,姚家悌把钱收了转手给丽娘。
饭吃完,得休息一会,不能马上去睡,会积食,就坐在那听余柱说山洞的事情。
大家一致决定保守秘密,不说出去。
一夜无话,大家睡下。
第二天一早,听到菊花说:“这紫果要咋洗,这皮要不,皮上这白白的是啥东西,不好洗呀!”
我去,宁月翻身起床,穿上衣裳跑了出去大喊:“别洗,听我说。”
院子几个大木盆装满了葡萄,泡满了水。
外婆和二舅母,丽娘,菊花等人正在一颗颗的洗。
宁月,想死,有没有。
“娘,二舅母,听我说,白色的不能洗掉,那是酿酒的主要东西,你们只要把坏的紫果挑出来,好的冲一下水放在一边沥干水就好了,千万不要把那白色的洗了。”
幸好她们刚开始,宁月听到了,不然,全白费劲。
于是,几人把坏的挑出来,好的放在簸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