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虞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他走不动路
还不是被气的。
北凤珏的眼光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居然找了这个歌女人。
红虞满脸的鄙夷和嘲讽,只是他这样的黄花小寡妇,自然是惹人心疼的。
当即那老妇人便拿了自己刚蒸好的鸡蛋过来,“哎哟,这小脸瘦的,来,快些吃,多补补。”
容月捂着嘴偷笑,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吃鸡蛋,难道补……
红虞皱起眉,高冷的避开老妇人的手,傲娇道:“不吃。”
老妇人闻言,倒也不生气,反倒是分外心疼的望着红虞,连连摇头感慨道:“就算是心中难过,也好好好补身子啊,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可怎么好啊。哎,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危害,等你年纪大了,就明白了。大姑娘,你说是吧”
突然被点名的容月猛地回神,然后连连点头,笑嘻嘻的道:“嗯,对,比如说以后影响生孩子啊,容易老的快啊……”
“闭嘴。”
红虞忍无可忍,将自己头上的银蛟甩手便扔给了容月。
容月抬手接住,笑眯眯的把玩着银蛟。
这银蛟有剧毒,且凶煞无比,可在容月手中,就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宠物般,不仅瑟瑟发抖,甚至容月一个眼神它都觉得自己仿佛坠入地狱。
“哎,姑娘,这可要不得啊,你姐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用着泥鳅吓唬她呢。”
某条银蛟:泥鳅
它几时沦落为一条泥鳅的
红虞心有怒气却无法发泄,毕竟此时他身体虚弱,加上容月那日没有丢下他,还带着她一路找到这么个地方借宿,他心中自有衡量。
“这泥鳅看着养了许多时了吧我替你把它放到院子外的池塘子里去,这泥鳅怎么能放头上呢,好看是好看,可也不太像话。”
老妇人说着,就要过来将银蛟接走。
而整个过程中,那老头就这么一直宠溺的看着老妇人,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吱声,唯独那双眸子里,情深蜜意。
容月抱着胳膊坐在树下吃粥,为了以防红虞那厮伤好之后趁机报复,她一定要好吃好喝的养好自己的身体。
思及此,容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环没戴。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幸好头顶还有一根金簪子。
她将金簪子取了下来,走到还在絮絮叨叨的老妇人跟前,柔声道:“我妹子身体虚弱,我们借宿已经是打扰了,还劳累您二位为我们准备吃食,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根簪子全当我的心意了,这些日子多多麻烦您二位了。”
老妇人一看,连忙拒绝:“这可使不得啊,这东西是你夫君送你的吧”
容月红了脸,这些东西倒不是北凤珏送的,但是也都是他准备的。
但是比起这两位妇人的恩情,一根簪子并不算什么。
北凤珏当日送的半截发带,才是她的珍藏之物。
金银珠宝,反倒惹人注目。
见她不说话,老妇人便明了了,她拉着容月的手,语重心长道:“傻丫头,我们老夫妻俩也没个一儿半女,看你们姐妹俩觉得心中喜欢,就当你们姐妹俩陪我们住一阵儿,这东西是你夫君送你的,必然珍贵,你好生收好。”
“您若是这么说,我只能现在就带着我家妹子走了。”
容月严肃的看着老妇人,见她一脸的为难,还攥着手不肯收下金簪子,容月立马抬头去看那老者。
老者摇摇头,叹了口气,柔声道:“老伴儿,既然是大姑娘的心意,那你便收下吧。”
闻言,老妇人这才收下金簪子,然后交代了两句,转身去杀鸡。
此时,燕北城往西三十里外的一处镇子,一行人蒙着脸,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裳,在一处酒楼里吃饭。
“侯爷,您都好几天没闭过眼了,再这么下去身子怕是撑不住。”
季恒担忧的替北凤珏盛了汤,心中又担忧又无奈。
光天化日,容月在铁甲营的大营里被人掳走,他们铁甲营的脸是被打的啪啪作响啊。
只是北凤珏从来不会为了泄愤而怪罪他们。
可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