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凤珏睫毛轻轻一颤,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他这辈子,有两件事,自认为足以自豪。
第一是护着南蛮北疆边境多年,没让边境百姓吃苦。
第二,就是被容月取走了第一滴血。
于是堂堂武安侯殿下,光天化日之下,莫名其妙的便红了耳根子,轻轻地笑了起来。
璀璨逼人,如月在怀。
这样的人,若非是一身煞气,走到哪里,都该是鲜花美人围满。
容长轻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紧张的看着北凤珏。
“侯爷,长轻自知当初受人蒙蔽,做了些对不住侯爷的事儿,可是长轻再只想活着,迫不得已啊。侯爷难道忘了,当初在护国寺,容月给您下药的事了吗”
北凤珏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瞥了眼容长轻,眼中的鄙夷嫌弃尽显,“演完了”
容长轻腿一软,眨了眨眼,咬着唇不可置信道:“侯爷,长轻只想护着腹中的孩儿,和自己一条命,容月心狠手辣,残害庶女,侯爷请看,这,这就是证据!”
容长轻撸起袖子,露出自己手腕上的疤痕,正是前两天她妄图逃跑时,被淡淡捏出来的青紫淤血。
看着十分狰狞,却并无大爱。
北凤珏冷冷的扫了眼容长轻,“她若是想杀你,你活不到今日。”
说罢,拂袖离开。
然而,就在北凤珏转身的那一刻,容长轻嘴角诡异的弯起了一个弧度,她轻轻的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眶逐渐泛红。
北凤珏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回廊处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吟,“噗通”一声,似有人摔在了地上。
“侯,侯爷,救,救我……”
北凤珏脚步一顿,一回头,却见容长轻下腹一滩血迹,整个人躺在血泊中,面无血色,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小腹,仰着脑袋,虚弱的看向北凤珏的方向。
“侯爷……”
北凤珏眉头一皱,朝着容长轻的方向走了过去,半蹲在她面前,容长轻嘴角微微上扬,“侯爷,长轻,长轻不想死……”
她赌了这最后一局。
武安侯。
北凤珏伸出手,笑道:“想让我救你”
容长轻眼中一抹亮色一闪而过,咬着唇,“侯爷,长轻不想死,长轻可以为您做牛做马,还有,还有立南王的部下,长轻都知道。求侯爷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可好”
“不必了。”
北凤珏起身,朝着暗处道:“这种污秽之事,让管家来处理,不必告知月儿了。”
说罢,转身就走。
容长轻瞪大了眼睛,摇着头声嘶力竭的喊道:“侯爷,侯爷,长轻还知道许多凤明简的秘密,侯爷不想知道吗”
“侯爷,容月心思深沉,侯爷三思啊!”
不等她话音落下,脸上突然被一道掌风扇了一下,只听‘啪’的一声,嘴唇瞬间便肿了起来。
北凤珏眉眼清冷,“从你嘴里听到月儿的名字,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而此时的庆祥苑内,容月正在屋内抱着糖人啃,淡淡却外面进来,行色匆匆,一看就没好事。
容月默默的砸了咂嘴,默默的转开了身子。
“小姐,容长轻小产了。”
容月的动作一顿,随机砸了咂嘴,起身往外走,“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尽力了。走吧,既然已经没了我必须要护着她的理由了,是时候收账了。”
收账
淡淡拧起眉头,“容长轻刚才去找了侯爷,当着侯爷的面儿,小产的。”
噗……
容月一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等等,话说清楚啊,我家大美人可不是麝香红花之类的东西啊,他顶多是只兔子。这锅甩的有点过分了吧”
淡淡:……
“小姐,怎么处理”
“北凤珏让怎么处理”
“侯爷说,让管家处理,这种污秽之事,就别脏了小姐您的手了。”
“哦。”
容月立马欣喜的坐了下来,继续啃糖人。
大户人家出了这种事,却是挺丢人的。
但是容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