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的功夫,就该过年了。
北凤珏虽说是在府中养伤,和北疆战事在即,他虽然下令下去,北疆驻军给太子让道,可该做的准备,却一丝一毫都没少。
所以整日里忙的连口水都很难喝上。
铁甲营的各位将领纷纷觉得头大,侯爷,您歇着不好吗
他们每次去武安侯府,都觉得提心吊胆的。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容小姐会突然过来,然后丢下一车的瓜子糖果笑嘻嘻的让他们吃一天的瓜子。
更是一点都不想早上吃水煮青菜,中午吃水煮青菜,晚上还是水煮青菜。
嘴里都淡出鸟了,偏生事情没聊完还不能走。
造孽啊。
万万没想到,堂堂武安侯,居然被一个女人镇住了。
除夕当日,方墨在京城中的新宅子总算是休憩好了,大张旗鼓的住了进去。
宅子就在武安侯府旁边,据说是为了辟邪。
乔迁之喜,堪比娶媳妇。
方墨这一年在京城里混的风生水起,又是容小姐的小弟,更有武安侯当靠山,京城里想要巴结他的人可想而知。
今日难得,北凤珏将所有的时间都空了出来,就连京畿大营的统帅要来给他送年货,都被赶出去了。
年货从后门偷偷的送进来了,就怕让人觉得武安侯殿下很忙。
皇宫里,气氛十分凝重。
皇帝陛下窝在龙椅上,脸色铁青。
他面前,正摆着一份奏折。
太子殿下的哭穷奏折。
没有钱了,没有钱买西域的新衣裳了,新香料啦,自己快要被饿死了。
毫不夸张的说,古往今来,这么丢人的太子,这绝对是第一个。
容老太师正坐在对面,一口一口的喝茶,一点也不生气。
只有皇帝陛下气的直呼呼。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皇帝陛下一把将手边的走着摔在地上,跳下龙椅又狠狠的踩了两脚,还不解气,又捡起来重新往地上摔了一次,然后继续踩……
老太师如同老僧入定,从容淡定的坐在那里思考。
今天夜里准备压岁钱,是否需要给北家那小子准备一个
要是不准备,会不会让人觉得太师府不看重未来的女婿
准备了好像又一副太师府娶不着女婿的样子。
真是难啊。
见太师没有搭理自己,皇帝陛下更怒了,抬起手,将桌子上的茶杯举起来,‘哐当’一声,重重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太师无辜的扭头看着皇帝陛下:“陛下,您到底想摔什么”
皇帝陛下突然间被这么噎了一下,脸一黑,咬了咬牙,可面前的人是他的老师,打不的骂不得,随时都想辞官回家去种田,他还得罪不得。
“哼!朕生气,你都不问问朕为何如此生气吗”
太师淡淡的瞥了眼皇帝陛下:“陛下自己的事儿,微臣要那么清楚做什么”
皇帝陛下:“……哼!”
说的居然还很有道理。
太过分了。
“朕年纪大了,太子早晚要亲政。”
可如今太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太子瞧不上文官,一心想要拿回军政大权,武将又看不上太子那么个废物,前头顶着个武安侯。
将来登基,前途渺渺。
太师扫了眼皇帝陛下,毫不客气的道:“嗯,是老了,该放手了。”
“放手你看看,你倒是看看,通篇奏折里,没有过问他老子我在京城里如何,一直在跟朕哭穷。”
容太师其实一直以来,都不太看好太子,说实话,是真瞧不上。
可一朝天下一朝臣,他的使命,该结束了。
剩下的,有这这些年轻人去折腾也好。
容太师撇了撇嘴,笑着道:“陛下觉得,太子殿下真的适合沙场么”
丢下这句话,老太师便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回家去保压岁钱去,得包个大的,毕竟是自家月儿丫头对不住人家。
而此时,武安侯府旁的方府,很是热闹。
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