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
“好像欠缺了点柔情。”
“小哥哥哎”
“失了本性。”
“小,哥哥。”
“不甚欢喜”
容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里子面子掉了多久了,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眼看着北凤珏的脸上跟阴天变晴,云过天清,万丈金光的模样,她这才松了口气。
好歹,这姜汤是不用喝了。
谁知,容月的小心脏刚刚安放下来,北凤珏便一招手,季恒端着一个小碟子进来。
碟子里,摆着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糕点。
容月出去溜达了一圈,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雪中送炭大概也比不过此时给她吃点东西的恩情了。
容月笑吟吟的凑过去,在北凤珏的脸上落下一吻,一边捻起糕点吃,一边问道:“我捡回来的那个人,打探清楚了什么来历了吗”
这种事,就算是容月不说,季恒现在也会主动去做。
事关侯爷和容小姐,他定然不会掉以轻心。
季恒垂下头,低声道:“那人的身份,倒是没打听出来。不过刚才洗漱好了之后,属下看了一眼,与侯爷的年岁不相上下,且看他的容貌举止,非富即贵,绝非俗品。”
容月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不以为意。
北凤珏皱了皱眉,“好端端的,怎么会捡个人”
容月嘴里裹着糕点,含糊不清道:“那东西从天而降,嗖的一下砸进我的马车,明明是个瞎子,张口就叫我美人。看来我是浑身都散发着美人的气息了,连瞎子都有此感。”
瞎子
北凤珏闭上眼,略一思索,睁开眼时,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似是染上了几分寒意,“疯癫,且瞎活的如此憋屈么”
这眼神,成功的引起了容月的注意。
以往北凤珏露出这个眼神的时候,说明有人触了他的霉头。
可今天,这人分明是触了自己的霉头啊。
容月顺手塞了一块糕点给北凤珏,一把拖起他,往床上塞去,“你一个病人,要好声休养,这种费脑子让人变老的破事,交给季恒。”
季恒:“”
满脸泪痕,属下也不想变老啊。
北凤珏猛不丁的被塞了一口糕点,无奈的看了眼容月,将糕点拿了下来,慢条斯理,优雅从容的吃的一滴渣子都没掉下来。
直看的容月目瞪口呆。
她俩吃的是同一种糕点吗
北凤珏浑然不觉得抬起手,擦了擦容月嘴边的糕点渣子,动作轻柔,好似在擦一件什么稀世珍宝,眼角还敛着藏不住的笑意,“别为难他了。”
为难俩字,让季恒深深的想哭了。
侯爷,咱们能委婉点吗
容月不依不饶,生怕北凤珏因为多想了个问题,就又耽误了恢复身体,“你头还疼吗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这架势,大有北凤珏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她就能立马直奔太医院,去把那太医再拎过来似的。
容月现在在太医院的名声,拜北凤珏所赐,已经是让人闻风丧胆了。
北凤珏摇了摇头,“无碍。”
“那就躺着。”
容月话落,北凤珏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一扫心中的阴霾。
这男人,在恋爱中,也是毫无情绪可言。
季恒瑟瑟发抖,一想到刚才自家侯爷醒来时没看见容月时的那个神情,以及不顾病体非要吹着冷风等容月回来的样子,只想说一句话:侯爷,你可真黑心的啊。
不过这话,季恒是没胆子直接说出来,反倒是看着自家平日里英明神武,一个眼神都能吓死一大片的侯爷此时老老实实的听话躺在床上养病。
这个病,怕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
容月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了下来,念念叨叨的抱怨怎么就从天砸下来一个人,而不是一坨金子
反倒是北凤珏,眉头轻轻的皱了下,突然道:“听闻桂轮国大祭司失踪了,可有消息”
季恒叹了口气,无奈道:“侯爷,那桂轮国大祭司疯疯癫癫的破老道一个,他去哪儿,谁知道呢。”
桂轮国这么多年,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