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清靖南将军陈泰,正站在南门城头,惊恐地瞭望着城外焦琏军营中动静……
两天前,本奉命领军赶赴抚州,却遭到焦琏的半渡而击,陈泰措手不及之下,丢下已过河的部众,狼狈逃回了南昌。
不料那焦琏却不依不饶,一路掩杀直至城下,终于逃入城中的陈泰清点之下,发现又折损了两千余步卒。
眼看手忙脚乱之下战不过这支凶猛异常的明军,陈泰只得紧闭城门固守待援,利用城头的大炮守城,同时派人飞速向坐镇南京的洪承畴求救。
两天两夜过去了,望眼欲穿的陈泰还没有等来南京的消息,焦琏的明军却只花了一天功夫筑垒扎营,已从昨日开始攻城了。
而前日,就在焦琏军忙着筑营的时候,又把他出城反击的勇气完全扑灭了……
从焦琏的排兵布阵来看,此人名不虚传,确是一员有勇有谋的名将。
从地形上看,南昌城南的丘陵地带其实很狭窄,出城除了一条官道两侧较为平坦,远处不是低矮但树丛密布的土岗便是几条小河。
东边一条抚河支流与西边的赣江之间最狭窄处相距只有十余里,一旦有清军来援,无论从抚河还是赣江上岸攻击,明军是很难转圜的。
焦琏的大军并未全部聚集在南昌城下,他把主力大营扎在护城河外五里处的官道两侧,另外派兵分别在抚河西岸以及赣江东岸各筑了七八座木垒驻守,竟然还在赣江岸边筑了个码头,当晚便有上游驶来的数十艘粮船靠岸。
兵法云:“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焦琏此举,确保了即使敌兵来援,也无法快速登岸,己方得以从容组织防守。
看着明军忙忙碌碌地筑营、填河架桥,一个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陈泰又气又恨!
陈泰也是老行伍了,深知焦琏的大营一旦筑就,便像一个刺猬一般,很难砸破了,这是,先立于不败之地,再慢慢欺负我
你就这么瞧不上我
咱不提援兵,怎么说老子城内也有两万兵马,你就这么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渡口一战,若不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大人,这明军着实欺人太甚!与其被困死,还不如趁其立足未稳出城杀他一个回马枪!”
正当陈泰站在城头咬牙切齿的时候,身边一名叫盖朝轩的部将及时献计道。
“冲一下”陈泰还是很谨慎,眸色阴晴不定地望着城外。
城外,焦琏的精锐骑兵毫无戒备,大部分都在忙着筑营,阵前持械游动的,只有五六百骑,他们身后,有千余名的一队步卒正席地而坐……
远处几个小土岗上的树丛中,看不清有没有伏兵,不过这种比坟头大不了多少的土岗上,也藏不了几个人,骑兵更是藏不进去。
“冲他一下吧,看他们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有点骄兵的意思……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
陈泰环视左右,一咬牙一跺脚,喝道,“哪位愿出战”
“标下愿往!”
见其他人不吱声,盖朝轩拱手叫道,这位,是陈泰手下最勇猛的亲信部将,手下有一支三千人的精骑。
陈泰所部,是由几个地方的军队凑起来的,手下将领虽多,但大多不是他这个临时首领能随便使唤的。
“记住,不战则已,要战便不要怕伤亡,一鼓作气势如虎,你若事成,我随后便率全军掩杀!”陈泰鼓劲道,他也想有战功啊!
“嗻!”
于是,盖朝轩率手下三千骑兵出城冲击,陈泰则令其余众将各自召集手下做好出击准备。
城门洞开,三千铁骑一涌而出,转眼便冲至了明军阵前。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明军大队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