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霩延一手一只抓了两只“嘎嘎”直叫的大白鹅回来的时候,吕浊正坐在屋檐下的窗台上抿嘴乐呢。而屋门那儿正有一堆烧着的柴禾堵在那儿,老嘎头则倒在院墙根儿,昏昏欲睡的。
霩延把大白鹅往吕浊面前一送,吕浊接过来便冲着窗户里面喊道:
“就你们这点道行,还出来迷个人儿,一个个死犟的,跟你们好好说就不听是吧!这个世间是有法度在的,岂是你们说惩罚谁就能惩罚谁的也不看看你们几斤几两!如今遇到我那也算是天意,虽然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但这老头儿果报未完,还不到了结他的时候!”说着,吕浊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动静,就扯起手中的大白鹅接着说道:
“我呢!确实也不算道士更不算法师,原本是真没啥本事拘仙捉妖的,也难怪你们看不起我!只不过巧了,我有个道家师父曾教过我一些旁门左道的法子,管不管用的得试了才知道…不过…要真管用就别怪我手欠了!”
说完吕浊利落的用手指在两只大白鹅的额冠处一划,便有血流出来,那大白鹅见血便更加凶躁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儿。吕浊顺势往窗里一扔,两只大白鹅就疯了似的奔那黄皮子窝冲去,一时间窝里的黄皮子全都炸了锅,大的小的足有十几只四处逃窜。
鸡飞狗跳的折腾了半个点儿,见大白鹅也消停了,吕浊才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翻身跳进屋里转了一圈儿,然后,又从正门走出来,将柴禾熄灭,再走到看嘎头儿面前。
也真奇了,霩延看到那老头儿自己慢慢站起来,眼睛也似乎透亮了很多。
“醒啦这梦做的可还受用!”
那老嘎头自然是懵着的,看看自家屋门口的一堆烧黑的柴禾,又看看面前的两个人,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呆呆的在那里。
吕浊也讨厌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便一扬眉转身背对着他说道:
“人人都不可避免的造业,大大小小有轻有重,可你造的太重了!所以今生就报应了!你应该还记得你从前都干了什么吧”
吕浊原本并没有这个心情跟一个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老光棍说教!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今天的遭遇意有所指,也许又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就让他赶上了他犯病,不然他每次来都是放他面前就走的,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也许今天去加油这半个点就是为了赶上他犯病,才好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时让我羡慕的不得了!豪车、美女,风流倜傥,事业如日中天,天天纸醉金迷……对了你还有个儿子吧”吕浊站得离他远些了,才回头看着他,见他听到提起儿子,身子便猛得一颤,便继续说道:
“不敢想是吗当年你对那娘俩可是够绝的,一分钱都没给她们吧给了那可怜女人一破店,还管人家要的钱,听说没给够你剩余的钱都顶孩子的抚养费了你真他妈够爷们儿啊!睡个小姐都得三百两百的,你他妈给你儿子抚养费一个月五百还他妈顶了你前妻的账了玩儿得挺花儿花儿啊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个世道是瞒不住真相的!你的福报是你祖宗积了那么一点儿阴德才得来的,你不担不珍惜,还特么使劲儿霍霍!你以为你还真能一辈子荣华富贵啊”说到这儿吕浊多少有点激动,要问他是怎么知道老嘎头儿这么多事的,那是因为马老太太的姐姐就是老嘎头的前妻。
“得!说多了都是故事,我给你讲下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吧:你挺牛逼的时候不是总出去摇山遍野的打猎吗本来呢你杀的生造的杀业是要死后堕地狱还的,但你点儿寸!你打了一只大黄鼠狼,还记得吗一只长得四不相的黄鼠狼。”
这会子老嘎头已经听得入了神,见提到那个黄鼠狼便紧着点点头。
“知道人家为什么四不相吗因为人家已经得道,肉身易骨,正在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