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豆叔显然没有兴趣回答我,而是催着我快点进去。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进!
我硬着头皮跟在豆叔身后走进了殡仪馆。
当然我并不是没有准备的,牛仔裤兜里和上衣的两个口袋各装着满满四兜子沙子,后屁股兜里还装着一把防身用的小水果刀,真要是有什么意外,也能阻挡一二。
和刚进到殡仪馆大厅,我跟豆叔都愣在了原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这办丧事
殡仪馆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口红油漆的大棺材,四周摆满了纸马香客,正前方还有两个一人多高的大花圈,在花圈的后面高高的立着一张遗像,画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我估计这老人就是棺材里躺着的这位,再看看棺材周围不断往火盆里添纸的几个中年人,看样子这是丧事刚结束,在这守夜呢。
哎呦!
突然我腰间一痛,像是被人捅了一下,不经意间我发出了一声呻吟,声音不大,可在这空旷寂静的殡仪馆大厅里却显得格外的刺耳。
豆叔你干嘛!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豆叔,可豆叔却是一副不知所云的看着我,顿时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捅我算了,现在还跟我装无辜
正准备质问豆叔的时候,耳旁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们是谁”
我抬起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披麻戴孝,眼睛肿的像桃一样的中年人,看着他满脸怒容,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赶忙问豆叔怎么办。
豆叔先是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随后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来找学武老弟的,我是他之前的同事,平时我们哥俩老在一起喝酒,这不,他辞职之后我听说换了行当,特意来看看,不知道……”
还没等豆叔的话说完,中年人便甩了甩头,说道,“喏,去上柱香吧,我爹刚走。”
我跟豆叔都是一愣,豆叔显然没想到他要找的这个学武老弟居然死了,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大侄子,你说,你是说学武老弟他,他走了,怎么回事”
中年人被豆叔说的似乎想起了老爹,眼泪刷的一下涌了上来,他擦了擦眼角,很是平和的说道,“三天前,我爹重病,殡仪馆没有及时把我爹送去医院,昨天晚上八点钟,他走的。”
什么昨天
我浑身一哆嗦,那个时间不正好是我遇到胖子的时间嘛,这也太过巧合了。
不光是我,就连豆叔也被这消息吓了一跳,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右脸都抽动了一下。
过了半晌,豆叔才缓缓开口道,“大侄子
,人死如灯灭,节哀顺变吧,今天我们来的匆忙,不知道学武老弟去了,改明儿再来送行。”
中年人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必了老人家,今天上柱香就行了,我爹明天一早就要送去火化了,这该死的殡仪馆,硬说我爹是得了怪病,还有那医院,竟然也开具了疫病通知单,我根本没法阻拦,不过这事没完,我肯定要把真相揪出来不可。”
中年人说完后,豆叔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怎么做那是人家的事,我们自己还一屁股没弄明白呢,哪有闲心在这助人为乐。
上了两炷香后,豆叔就拉着我走出了殡仪馆。
回去的路上,我问豆叔该怎么办,豆叔想了想说还有个人应该也知道这事,他晚上去查查那个人现在在哪,告诉我今晚先回去等消息,明天一早他来找我。
就这样,我俩在富丽堂皇大酒店的门口分开了,看着他坐着车离开后,我不禁叹了口气,这可好,期待了老半天,结果知情人没了,这事也太邪乎了。
但是回想之前那个中年人的话还有所谓的医院通知书,似乎这两者只是巧合而已。
回到宿舍后我也没什么心思玩游戏,简单的洗漱了下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清早,我刚起床洗脸,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是豆叔,这么一大早,他就来了。
打开门让豆叔进来后,我又回到了洗漱间,继续刷牙,一边刷牙,我一边问豆叔怎么样了。
豆叔显然昨天休息的并不是很好,半倚着我的床铺,有气无力的说,“约好了,今天中午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