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不过去的话,北宫陌也会把自己往死里弄的。
秦言落一脸诚惶诚恐,怯生生地躬身作揖道:“不知皇上唤臣女何事”
北宫陌看她离得这样远,心生不悦,双指并拢,朝她微微勾手,眉间一丝愠怒之气。
“过来!”
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事,万般权宜之下。
秦言落只得耐着性子,挪步上前,走到主位面前,福了福身子,眼睛却是狠狠剜了他一眼,小声道:
“干嘛”
“伸手!”
秦言落被这一声喝令吓得猛地朝他伸出手。
只见北宫陌将他桌上的一整串荔枝全都放到秦言落手里,俯身凑近她眼前,冷冷地小声道:
“为了一颗荔枝爬别人桌底,没出息!”
这话只有互相对视的两人能听的真切。
秦言落不甘示弱,“你才没出息!立个皇后而已,搞这么大阵仗!”
北宫陌冷冷扫了一眼淮王,继续道:“立后乃天下大事,朕自然要慎重!哪里能像你一样,随便捡个歪瓜裂枣就把自己嫁出去!”
你和淮王都是一根藤上的烂葡萄,淮王是歪瓜裂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话秦言落自然不敢说出口,只是点头,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你最好慎重,祝皇上早生皇子,绵延子嗣,江山后继有人,代代相传,先把捏着我的手拿开,我要谢恩了!”
她迫切地想要挣脱,这个时候她与皇上如此暧昧。
群臣看了,自然会往别处想,还是快些离这个北宫陌远些吧。
北宫陌下了狠手,使劲捏住她白白软软的小手,似有流连之意。
“谢了恩,回到你座位去,别乱跑到别人那里给我丢人现眼!”
北宫陌意味深长地朝她笑了笑,才稍稍松了松手。
秦言落后退半步,福了福身子,嘴角勾起假笑,毕恭毕敬:“谢皇上赏赐!”
再次回到自己座位上时候,秦觉宗自觉同僚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故作镇定,脸色煞白。
北宫陌在说完遗诏之事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赏赐了自己女儿荔枝……
任凭是谁都会猜想,秦言落兴许是遗诏上的准皇后。
心下沉重,一口气上不来,堵在心口!
若是皇上当真拿了遗诏,为何他现在不宣旨若是他没有得到遗诏,为何对秦言落如此暧昧
北宫陌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言落看着父亲的脸色纠结,对面的淮王脸色好像也不怎么好。
即使如此,淮王依旧容色清绝,气质静淡,他优雅的坐着。
时而与周以端攀谈几句,轻哆一口杯中美酒,双眸偶尔落在秦言落身上,瞬间又收回。
宴席间,宫内教坊司几个美姬相伴助兴,乃是常事,在此情此景之下也不能免俗。
方才拨弄琵琶的一名红衣女子正歪着身子,在淮王身旁斟酒,笑语晏晏。
另一名抚琴的白衣女子正要将一颗葡萄送至他嘴边,被淮王推拒后,转而放入他面前的瓷碟中。
而一旁的周以端,相貌也不逊色,身姿挺拔,俊朗洒脱,那些女子对他也是热情。
 
; 只是,他和淮王一样,与身旁的女子始终保持着距离,却也没有强硬将人推开,只是尽量避开,眉间紧皱。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言落,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身居高位的北宫陌……他身边十丈之内,不见一个女性,恐怕连一只雌性蚂蚁无法靠近他!
想想他刚才对周嫔的态度,怪不得保持了二十三年的童子之身,不解风情,活该!
李清芷与她父亲正好坐在秦言落身后,看到周以端的视线一直往自己这边看着。
便以为他是在注视自己,又想起那一晚自己和他翻云覆雨之事,他是那样的热情与爱意满满。
想到此处,李清芷更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