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落紧张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父亲秦觉宗,双手绞在身前,一点一点挪步。
暗戳戳凑到他跟前,附耳小声嘀咕。
“爹,你不会是你和哪位美人春宵一夜的结果吧要不要认你还记得她娘长什么样吗你给户部侍郎带了绿帽……”
秦觉宗愠怒,赶紧打断她这番揣测。
“口中也每个遮拦的,说的什么话呢你爹我只有你娘一个妻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哪来什么一夜春宵,别乱给你爹扣帽子,小心你娘误会,气坏了身子!”
淮王朝秦言落清朗一笑,背着那位李清芷,语气不冷不热,面无表情。
“这位姑娘,你听到了吗我岳父泰山只有一个妻子,本王自当如此,寒舍狭小,容不得姑娘这般人物,之容得下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便是秦言落,你这么满嘴的姐姐妹妹的,恐怕有失身份吧!”
淮王转过身来,朝疑惑的秦言落清朗一笑,算是给她一个解释。
哦,原来姐姐妹妹是这个意思,还没入王府都想着开始宅斗了。
联想之前她给自己送毁脸的胭脂膏,心下暗想:
这姑娘的生存觉悟了得,前途无量,在宅斗里能活上十集!
李清芷没想到淮王居然如此偏袒秦言落,梗着脖子,不满道:
“殿下,你不要被秦言落蒙蔽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她故意在我面前隐瞒身份,就是想看我在王爷面前出丑!”
李清芷咬着下嘴唇,双眸带泪,楚楚可怜。
往淮王身边凑近,想要小鸟依人一般软软靠去,寻求安慰,却被淮王轻巧避开了。
秦觉宗回头,责怪地看了一眼秦言落,问道:
“这位李二小姐所说的,可是实话你是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引她在殿下面前出丑的”
“是,女儿确实是故意的。”
这一点,她倒是坦坦荡荡得承认了。
北宫凌眸中有些异样,他未料到,秦言落居然如此干脆把这事承认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看到她脸上毫无愧疚地承认了,李清芷眼里带火,愤愤道:
“殿下,你看见了吧,她自己都恬不知耻地承认了,秦言落城府多深,多有心计!刚才我所作种种,都是被她算计才如此的,殿下还要如此误会小女子,我委屈极了……”
李清芷说着,急得直跺脚,垂眸带泪地往他飘飘洒洒的衣袂处伸过手,手上精心护养的长指甲,轻轻划过绸锦布料。
淮王明显避过与她的身体接触,更是收回自己飘扬的衣袂。
他不喜欢李清芷身上的味道,更厌恶那昂贵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心中不悦,面色依旧温和,说出的话却十分凌厉。
“依你的意思,她若不是言落,你便可以又推又掐一个姑娘家,下手这样狠,所以,不是言落让你出丑,能让你出丑的,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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