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毫无惧色,“下了拜帖给我家小姐的人,多了去了,我家小姐也只有一个身子,哪里能个个都应承下来自然是挑了亲近的人去应承了!我家小姐与你家小姐素未谋面,算不得亲近,只能失礼了!”
说完,匆匆忙忙地欠了欠身子,正要往府门走去。
“好厉害的丫鬟!我却不知,这秦家小姐的丫鬟如此牙尖嘴利!”
那丫鬟身后款款走出一位小姐模样的姑娘,吊高嗓音,端着世家小姐的架子,不屑地对芍药道:“我虽未与你家小姐见过,但看你这模样,想必你家小姐也是个不知礼数的,要不然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一个毫无教养的丫鬟来!”
芍药不屑与她一般计较,身子都没有转过来,仰着头,“李家小姐谬赞了,我家小姐忙得很,哪里有空教我什么呢更没有空去别人家的府门前大吵大闹!丢人现眼!”
芍药丢下这些话,便没有再与那小姐争辩,大迈着步子便往府门里走,“啪”的一声,将府门紧闭,那小姐吃了一个闭门羹,暗暗咒骂几句,气鼓鼓地甩了甩袖子,也便离开了。
这种上门找茬的世家小姐,秦言落见得多了,根本没有心思与这些人计较,芍药如此几句话,打发了她们便好了。
待那小姐走远了,自己这才得以进府,所幸没人问她什么。
几日后的皇宫清宁殿内,铜鹤高扬,嘴里衔着一柄高耸的油灯,九枝攀琉璃灯闪着夺目的光。
北宫陌头也不抬,批着手中奏折,面无表情。
“江鹤,当日那个姑娘查到了吗”
江鹤弓腰走进来,谨慎地作揖行礼,“回禀皇上,依据当日那个姑娘的身形容貌,穿着打扮,应该是尚书府秦家小姐秦言落,听说自从那日她回府后,病了好些日子!说是风寒不宜出门。”
她病了不宜出门恐怕是不宜见人吧。
想起那日自己在她颈脖留下的咬痕,他嘴角便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北宫陌手中翻着公文,不经意的轻咳几声,“尚书府秦觉宗之女嗯……是与淮王有婚约的那个秦言落吗”
秦觉宗不是个张扬的人,可唯独他女儿与淮王有婚约这件事,大肆宣扬,与旁人总是时不时地提起,话里话外的,恨不得天下人都要知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