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躺在地上的凌越从一开始的奋力挣扎,逐渐变成了无力抽搐,过往的画面一幕幕地从凌越的脑海里闪过。
姜使君始终静默地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伫立在他面前。
任他流露出再痛苦的样子,她也无动于衷。
告诉她答案,或者,继续这种痛苦。
终于,凌越睁大了双眼看着前方,不动了。
姜使君对常天使了个眼色,常天就拔出了塞在凌越嘴里的布。
姜使君面无表情地问道:“想起来了吗”
凌越原本怔怔地看着前方,听到姜使君的话,才转动自己充血的双眼,机械地点了点头。
“我是在巡逻的时候被人打晕的,醒来以后面前就站了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人!那个人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一些奇奇怪挂的话,还喂我吃了一颗药!”
姜使君问道:“那个人是谁”
凌越痛苦地看着姜使君说道:“我,我并不认识,他当时蒙着脸,我看不清……”
姜使君垂在身侧的双手一攥,红唇抿了抿。
“那就是没有答案了。”她冷冷道。
凌越浑身一颤,有些焦急地告诉姜使君:“我记得他的特征!”
如果他给不出一个厉王妃想要的答案,他一定会被厉王妃折磨死的!刚才那样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尝第二遍了!
姜使君单膝在凌越面前蹲下:“说。”
“他长得不高。”
她要的不是这样模棱两可的东西!
姜使君忍下心中的不耐烦问道:“还有呢”
凌越说道:“不像是西兆的人!至少他说话的声音不像!”
不是西兆的人姜使君回头看了常天一眼,难道是他们从东周带来的人
常天轻微地摇了摇头,自从唐王被送回去以后,唐王殿下的人也被王爷一并从队伍里剔除了出去。
现在他们队伍的人都是从王府带出来的,很干净。不可能是他们自己的人动的手脚。
凌越尽量去回想自己当时的情况,又说道:“他说话的声音很奇怪……”
姜使君追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凌越咽下一口唾沫,说道:“一会儿像中年人,一会儿像小孩,一会儿又像个老头子!他当时一直在我耳边说话,他要我杀了你!”
姜使君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什么人会有这样的声音
至少在她所认识的人里,没有这种存在。
凌越给出的表述越多,姜使君就感觉自己越迷茫。
这时候凌越忽然又说道:“我,我还听见一个人叫他的名字了!那个也许是时间有点紧急,有个人问他到底好了没有!”
姜使君急切地问道:“他叫什么”
凌越说道:“司隶!”
说起来,那道问司隶好了没有的声音,他听起来竟然还有点耳熟,可是他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见过了。
姜使君的身体猛地一震。
常天和顺天也被这个名
字吓了一跳。
换做是谁,都想不到他们会在西兆的皇宫里听到司隶这个名字。
而这个名字姜使君从燕凛的嘴里听到过不止一次。
司隶,就是那个燕凛一心想要灭掉的火袄教的掌教,当初发动那一场宫变的幕后主使!
一路上火袄教徒都在监视他们,给他们下绊子。没想到进了西兆皇宫,他们竟然还能找到机会对他们下手!
可他们是怎么进宫的
凌越说有人叫司隶,难道他们在西兆皇宫里也有帮手
姜使君的眉头紧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