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样，他在帝夜兮眼里或许还没有那么不堪吧。
帝夜兮眼神挣扎，语言终究太过空泛，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她还是下不了手!
“夜兮，没有时间了!”司陌言声音艰难，“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司陌言是真的后悔了，他不该和混沌邪物交易，不该存了侥幸心理，如果当初他坚持，或许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安安静静的离开，油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司陌言双眸微闭，到了最后一刻，他才幡然悔悟。
帝夜兮叹了口气，“我会杀了混沌邪物，给你报仇。”
如果司陌言觉得这是最有尊严的方式，她愿意成全。
司陌言唇角微扬，眼底满是温柔，他不后悔遇见帝夜兮，从一个粉粉嫩嫩的瓷娃娃，他看着帝夜兮一天一天长大。
真好。
她现在已经能担得起大任了。
他从来没有怪过帝夜兮，更何况，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错的是父亲，背信弃义的是自己，说到底，终究是他们对不起帝夜兮。
帝夜兮有些不忍心的闭起眼睛，手里紫雷氤氲，右手轻轻覆在司陌言眉间，紫雷瞬间奔腾着灌进司陌言的身体!
司陌言嘴里溢出难忍的哀嚎，有时是司司陌言，有时是混沌邪物。
“帝夜兮!我不会放过你的!”混沌邪物垂死挣扎，不断的威胁帝夜兮，“等我出世之日，便是天下危亡之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帝夜兮微微睁开眼睛，身前已经没了司陌言。
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混沌邪物的分身彻底消散，司陌言也神魂飞散。
帝夜兮站在原地，目光恍惚，半晌没有移动。
她没有打算把司陌言葬了，更何况也葬无可葬。
即使司陌言铸成大错，但是她似乎从来没有觉得司陌言是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