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朝阳公主起喜!”
喜轿离地而起,朝阳公主身穿厚重喜服,在皇后搀扶之下,迈着沉重步子,缓缓走向那顶刺目喜轿,按照旧俗,朝阳公主需踩过火炭清水,祛除满身晦气后方可登轿。
“壮哉吾大宛!”
“朝阳公主!”
“...........”
大宛民众自发前来送行围观,熙熙攘攘下人头无数,围着宫门水泄不通,都想看上一眼那喜轿中舍身壮国可歌可泣朝阳公主,而轿中朝阳公主,却不知,在世人眼中她竟有如此伟大。
吉时已到,宫门打开,顶头开道大臣张楚雄,提出长枪平放于马背,念了声舌燥,其声不大却惊出一条道路。
在张楚雄开道下,大宛民众纷纷下意识站成两排,留出一条可供喜轿穿梭空隙,眼巴巴看着张楚雄骑马从面前经过,皆都静若寒蝉不敢喧闹,张楚雄年约四十,因年少成名,在大宛朝中与魏知恩二人,一文一武,名气不相上下,为夺水之战,曾手持长枪杀得西边邻国且末国三进三出,无一人敢阻拦,震慑大宛,落得个雄枪霸王张楚雄称号,如今贵为大宛八万精兵总将。
张楚雄自带一身煞气,长枪不动煞气弥漫,待其身影缓缓走过,煞气消散,围观众民这才敢咽下口唾沫,发出点点声响。
接下来便是一组身穿盔甲,手持长枪七十二人队伍紧跟而出,皆都戴铁面只留眼孔鼻洞,其步伐统一,经过时盔甲摩擦,脚踏大地,雷声阵阵,惊得满天黄沙。
“这.....这是雄字营长枪军!”
民众中有人惊呼出声,传闻雄字营长枪军,人人掩面而行,不见其面,个个武艺高强,手持长枪杀人不眨眼,战无不胜,不知他们从哪里来,却知雄字营长枪军无一弱者。
黄沙还未完全散去,朝阳公主大红喜轿让八名大宛顶尖高手肩扛而出,民众皆知大宛皇室爱民如子,朝阳公主此行以身涉险乃是为大宛发展,长枪军一去,大宛民众再次沸腾。
“恭送朝阳公主!”
“恭送朝阳公主!”
“恭送朝阳公主!”
大宛民众皆弯下身子,发自肺腑对着喜轿拜之,以自身方式,恭送朝阳公主远行。
“朝阳公主起喜!特分喜于大宛子民,愿我大宛繁荣昌盛!”三名怀抱花环丫鬟,抓起一把把喜糖对着民众撒下,以分享朝阳公主迎驸之喜。
喜轿出宫,其后驼车共记十二,满车皆是黄金打造而成各种首饰,作为迎喜彩礼,一起与迎亲队伍,送至楼兰。
再其后,便是那手持大刀皇室侍卫队伍殿后,主要任务保证朝阳公主以及彩礼安全。
大宛民众形成恭送队伍,紧跟在皇室侍卫队之后,将其送出国都,众人站在城门,再次齐齐对着朝阳公主一拜。
城墙上,阎本昌身穿常服目送喜轿离去,身后魏知恩如同鬼魅现出身形,拱手道:“陛下,我军调集五万精兵预备,专克司徒南,公主迎喜万一出现变故,五万军兵即刻启程,赶往刀镇,由张楚雄指挥,冲过界限,强拿楼兰国都。”
阎本昌没有回答魏知恩汇报,待到喜轿消失于眼帘,摆摆手与泪眼婆婆皇后二人摆驾回宫,楼兰必取之,若是安然招来秦千岁,和气吞并最好,若是出现变故,五万军兵立马出战,不顾一切强行占国,阎本昌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朝阳公主作为大宛心头肉,拿去出喂食秦千岁,阎本昌心中何其愿意,但这也是不得已不开战最为安全办法。
比起民间喜轿,朝阳公主喜轿显得落寞许多,没有锣鼓喧天,没有新郎相伴,出了国都,热闹场景如同潮水般褪去,剩下满是肃杀之意,马蹄声中黄沙四溅,朝阳公主小小身子,穿着明显不符合身材,偌大厚重喜服,浑身带金依偎在空旷喜轿角落,心中有好奇,有欣喜,更多却是恐惧。
一名华贵妇人登上喜轿,来到朝阳公主身边,伸手取下朝阳公主沉重喜冠。
朝阳公主见着来人,满脸泪水道:“少师,本宫不想去那楼兰了,你给母后带句话可好,本宫不要那风流倜傥秦千岁,本宫不想娶驸马,本宫只想服侍母后左右,本宫很害怕。”
朝阳公主少师又何尝不知,朝阳公主心思,可是她又能怎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