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岁连忙扶起王元笑道:“有劳王师,王师为何突然登岛,不知宫中最近可还安好”
王元并未马上作答,而是伸手邀请秦千岁前往无人地带交谈。
湖水拍打着荒岛岩石,秦千岁顶着清爽湖风站在王元身后,终于忍不住问道:“王师带朕来此,莫非是有何重大情报汇报”
湖风吹乱王元衣衫,却神奇般没有吹动其嘴下半寸胡须,王元转过身来看向秦千岁,单手抚须双膝跪下道:“陛下,您在荒岛上所作所为,臣看在眼里,听在心中,臣想起自身所为,对比之下臣枉为人师,因而自愧不如啊!”
秦千岁还以为宫中出现变故,荒岛上这些分内之事自然不用王元如此郑重言语,于是秦千岁连忙伸手去扶王元,却不料双手抻扶下王元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王师可曾还有话要对朕说”
王元把脑袋重重往岩石上一磕,大片鲜血流出,全然不顾疼痛,大声道:“陛下,臣等办事不力,太后不知所踪,司徒南抽兵一万前往刀镇驻守,五日后在刀镇与大宛国使者,做迎接朝阳公主仪式准备,陛下,楼兰如今真正到生死存亡时刻,臣斗胆提议,陛下与太后先行转移,臣带领楼兰忠民,也可与那大宛司徒南一战,只要保得陛下安全,待到东山再起光复我楼兰,臣愿意战死沙场,以此报效楼兰!”
原本王元早已做好秦千岁入赘大宛,楼兰国破时,葬身殉国准备,只是秦千岁这些天以来神奇转变,他一一看在眼中,诸多诡异变化,使得王元内心对于秦千岁看法悄然转变,先前是敬仰先皇权威,如今却是心服口服,他不希望国破时,现在的秦千岁还要去做那大宛驸马,受人控制,若是一个昏君也便罢了,但以秦千岁现在状态,王元说什么也得拼死一搏,保其龙脉。
秦千岁明白,王元口中楼兰忠民便是岛上这些老弱妇孺,和更多无知弱兵残将,三个方面势力同时开打,王元一方将毫无胜算,等同于为保秦千岁周全,王元将带着楼兰国众前去送死作为代价。
秦千岁背手来回渡步,心中分析如今形式,司徒南动兵前往刀镇,原本便在计划之中,只是这太后为何突然消失,难不成忍辱负重到今日,终于不堪压力跑了或者说还另有后手
秦千岁半蹲在王元面前,仔细询问下得知,太后于三日前消失,同时身上带伤李望川也一起消失不见,王元在李望川府邸等上三日,最终遗憾而来,在兄弟情义与国家大义面前,他选择了秦千岁。
听到李望川消失消息,秦千岁渐渐放下心来,这本就在计划之中,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即便连王元也不知情罢了,既然李望川还按照计划行事,那便说明太后失踪属于形势上变化,只是一个突生状况罢了,并未影响到秦千岁计谋,至于太后到底失踪去到何处,秦千岁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一个妇道人家可掀起多大风浪
看着王元肝胆忠心,秦千岁再也没有隐瞒之意,于是双手强行参扶起王元道:“王师,朕本无心隐瞒,你且听朕慢慢道来,莫要怪罪才是。”
王元双目闪动,心中大笑不止,李望川是何等人也,王元恐怕比起秦千岁对其了解还要更胜几分,从李望川消失那一刻,王元可以说是朦胧知晓大意,却又好似有雾阻隔看不清真相,等上三日来到秦千岁面前以表忠心逼其深意,似有故意为之嫌疑,又有大半真实参照。
秦千岁王元二人就地而坐,秦千岁捡起一枚石籽,以地作画,楼兰国貌以及周边诸多要点,惊现于王元面前。
“王师且看,此地名为野人谷,两河相交形成特殊地貌,要想通往刀镇,这野人谷乃必经之路..........”
刀镇,临时驻扎军营中,一道道消息接踵而至,司徒南身穿盔甲正坐主位,闭目倾听。
“报,刀镇拢共三十八家刀行已受我军控制,家家皆闭门,答应十日之内绝不开张。”
“报,镇中江湖人士流浪乞丐各地商甲以及相关闲杂人等,已被我军清理出镇,镇中百姓户户闭门不出,不服从者杀之。”
“报,刀镇管辖权所持县令,已收骆驼八十匹,精盐三十余斤,丝绸近百匹,衙门空无一人,已被我军占领,镇中大宛最后势力已去。”
“报..........”
司徒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