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莲回屋换了一身素缟,走出房间,看着院中的两口棺材,抚着棺木,脸色落寞,曾几时这清菏菀也有欢声笑语,如今只剩下了两口棺木,躺在院里。
缓步走到了小白的坟前,为小白点了柱香,袅袅青烟起,祭奠小白。
不多时,外面雀儿走了进来,步伐很急,垂着头,沈一莲看到了雀儿,正疑惑时,就被雀儿撞了个满怀。
二人各踉跄退了几步,沈一莲抬头看去,就见雀儿惶恐的说道:“雀儿不是有意的,请娘娘责罚。”
沈一莲见雀儿一直低着头,神情和其余的宫女一般无二,沈一莲也不知前两日张公公是给雀儿下了什么迷魂药。
好好的一个农家猎户女子,短短两日就被管教成了这个样子。
开口说道:“无事的雀儿,你不必害怕,抬起头来。”
开口悠悠然,这皇宫大院,果然是手段出奇,看来自己前世所知晓的那些,只是流转于表面,里面的黑暗多着那。
“雀儿不敢。”雀儿一直都是垂着头,不敢直面沈一莲,还下意识的向脸上摸了一下,顿时让沈一莲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沈一莲一步迈出,到了雀儿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雀儿摸在脸上的手,向着雀儿说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沈一莲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如此小心翼翼,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雀儿犹豫着,这才抬起头来,沈一莲眉宇含煞,看着雀儿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气不打一处来,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如今可是欺负到了沈一莲的头上来。
厉声问道:“这是谁打的!”
沈一莲素来护短,如今雀儿挨了一巴掌,这事算不了完。
雀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看的沈一莲心里焦急,免不得又说道:“雀儿,你快些说来。”
雀儿一愣,头又垂了下去,说道:“启禀娘娘,雀儿也不知道,方才雀儿只是出去,就被一位娘娘给拦了下来,问我是不是您的侍女,我只说了一句是,就挨了一巴掌,还说让我将这封信交给您。”
说着,雀儿从袖中拿出来了一封信递给了沈一莲,沈一莲接过,还在思索着方才雀儿所说的话,如此造次之人,在后宫着实太多,沈一莲一时也没有想起来是哪一个。
看着雀儿送来的信,沈一莲拆了开来,里面是一封白纸,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写着“今日戌时,后花园左,假山周边凉亭处见。”
字体是清秀的小篆,显然是出自于女子之手,从沈一莲入宫后,就发觉,这里专用字体皆为小篆体。
“雀儿,你回屋吧。”沈一莲说道,不等雀儿回应,已经出了清菏菀,见门外依旧是护着一圈侍卫,看来自从过了那日,魏谨对自己的安危是格外的上心。
这也怨不得魏谨,慕情未死之前,也算的上是高手,有她护卫
着清菏菀,魏谨自然是比较放心的。
可是慕情去世,清菏菀如同空巢之地,只剩下沈一莲和雀儿,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再来刺客,恐怕只能任人鱼肉,魏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沈一莲直奔太医院而去,一身素缟,在红墙黄瓦的皇宫中分外引人注目,一路上的宫女、太监皆对沈一莲退避三舍,一见其过来,唯恐躲不及。
不仅不行礼,还暗自在背后冲着沈一莲指指点点的,无外乎就是一些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