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白太医在那处院子中。”这太监颤颤巍巍的抬手指了一下,眸子偷偷的望了慕情一眼。
慕情收剑,血凤剑回鞘,冷声呵道:“滚!”
“谢娘娘,谢娘娘饶命……”
这太监在地上一下一下磕着头,不敢有一点忤逆。
慕情不加以理会,拉着沈一莲就向着方才那太监指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是一处院子,院子里显得有些杂乱,也有些荒草,看得出,这院子应该有些日子没有人打扫了。
二人皱着眉头,四下打量着这处院子,房门紧闭着,关着窗,整个就是一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沈一莲心里犯嘀咕,莫非是方才那太监在欺骗自己,这里只是一处空院子。
沈一莲上前去敲了敲门,慕情跟在其身后,许久听不到里面有回应。
慕情不禁有些怒意,想不到方才那太监居然敢骗自己!
“走吧阿情。”沈一莲无奈的说道,想不到那太监居然还敢骗自己。
“屋外何人”正准备走时,就听到了屋子里面传开了一个女声。
二人一喜,停下了脚步,原来屋里面是有人的。
“沈一莲求见白太医。”沈一莲恭敬的说道。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里面是一女子,身着白袍,顶着厚重的黑眼圈,眼睛里全是血丝,有些不修边幅。
“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光临寒舍,芷菏有失远迎,请娘娘恕罪。”白芷菏淡淡的说道,并不在意,一脸的懒散,仿若对诸事皆不上心。
她虽然久居此处,且脾气古怪,不过对于后宫中多了一位皇后娘娘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无需多礼,白太医,阿情她受了内伤,还请你出手医治一下。”沈一莲说道,有些急切,她能感觉到慕情受伤不轻,虽然慕情一直都在掩饰,沈一莲还是看到了昨夜慕情一直在咳血。
白芷菏一听到这,眸子中爆出了淡淡的光芒,一把牵起了慕情的手,手指搭在了慕情的手腕处。
“你昨日受的伤”白芷菏开口问道,皱着眉头,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慕情点了点头,白芷菏的话让她放了心,算是信了她的医术,能够察觉出时间来,不简单。
“快些进屋,不能再拖了。”白芷菏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慕情就进屋。
慕情、沈一莲才进屋,就看到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堆医术,就连墙壁周围同样都是医书。
桌子上还摆着一盏煤油灯,只不过这煤油灯已经燃尽了。
“你坐床上去,将上身的衣服脱了。”白芷菏说道,她不知从来拿出了一块布来,摊在了桌上,布里面包裹的是一根根银针!
慕情没有拘谨,听了白芷菏的话,脱去了衣衫,可以看到慕情洁白的上身,带着不少的伤疤。
慕情没有多言,每一道伤疤,皆是她曾经经历过的战场,久经沙场,怎么可能依旧安然无恙,每一
道伤痕,皆是一种荣耀。
白芷菏将一切准备好,她在这一刻一改懒散的模样,眸子中爆着夺目的光芒,看着慕情如同在看一只小白鼠。
白芷菏坐在慕情的背后,一根根银针刺入了慕情的体内。
一根接着一根,看的一旁的沈一莲触目惊心,都是有些不忍心。
足足扎了七十一针,长短不一,沈一莲都不敢再去看慕情的后背,如同一只刺猬一般,白芷菏还没有停,手中还握着一根。
最后一根刺入,只见得慕情猛地一口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