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莲听见后却面色苍白:"爹,你不要女儿了吗?"她前世不喜欢男女之间的相处,遇见的男人都是渣滓,不是贪色的领导,就是喜欢说风凉话的邻居,这一世有了这么辛福美满的家难道就要嫁出去吗?
顷刻间明亮的双眸中就含上了泪花,沈父叹息着摸了摸沈一莲的发顶:"唉,怎么会不要你,你前年就应该参加的,要不是你娘和我舍不得你……"
沈一莲胡乱抹了两把眼泪把脸别过去,声音还带着哽咽:"爹爹切莫要再说这种话了,女儿就喜欢在爹娘身边,承欢膝下,嫁人之事还是日后再说吧。"说罢端起莲蓬就走进了屋子。
两日后清晨,浓雾在院子里挥散不去,水多的地方大都有这个特点,雾大湿气重。沈一莲睡眼惺忪地起来准备早饭,身上一袭藕粉色衣裙,头上的发髻随意绾好,一推开门就看见门口立着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又喊一声。
那人立在晨雾里,原本温和俊朗的眉眼被雾气眷恋,显得更加温柔,根根分明的睫毛上因为站的时间太久沾上了一层水汽,头上还产着纱布显得有些羸弱,唇色略显苍白变成浅粉色,仿佛是雾气形成的温润公子,言念公子,温其如玉。
见沈一莲推开门,阿谨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开口道:"一莲,你昨日和前日都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睡的很难受。"委屈的语调落在人心上就柔软一片。
饶是沈一莲再讨厌男人此时也不免得涨红了脸,未等她开口,阿谨就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低头在她肩膀上轻轻嗅了嗅,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在颈边赫得沈一莲面上的绯红漫到了脖子,"阿谨太近了……"她说话声音也变得微不可闻。
阿谨却听见了点了点头往后退,沈一莲涨红着脸看向阿谨的双眼,果然,澄澈干净,如墨的双眼平静无波,仿佛自己没有做什么事情一样。
沈一莲深深吸了一口雾,心里暗骂自己太容易羞涩,这几日相处下来沈一莲发现阿谨应该不是失忆,而是变成了10岁小孩的心智差不多,整个人干净透彻,做事也只是行止于心而已。
沈一莲红着脸试图和阿谨讲道理:"阿谨,不可以这样随便闻人,这样不礼貌。"
阿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表情认真严肃地说:"不会随便闻人,只有一莲,好闻。"
沈一莲听完只能苦笑一声:"阿谨你这话和我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和其他人说,不然就是在毁我的名声。"没办法,现在他的心智就相当10岁的孩子,心思又极度单纯也不能全部怪他。
沈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出来了,见到阿谨后兴奋地喊了声:"阿谨哥哥,今天也要劈材吗"自从前天阿谨看着她一个人
劈材后主动帮她开始,这些柴几乎都是阿谨一个人劈完的,沈一莲琢磨,应该是以前有练过武功,才能用个破铁皮也能把柴劈得整齐划一,而沈霖看见后更是对他崇拜得不行,天天嚷嚷着要让阿谨教他武功,但阿谨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也教不了沈霖。
阿谨听完沈霖说以后吗,扭过头看着沈一莲,像是在征求同意,沈一莲笑着说:"去吧阿谨,我要去做饭了。"
一时间沈家的小院里前面做饭,后面劈材好不热闹,窗外泥土变得坚硬,前几日被雨水打湿的植物纷纷抽条,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用过早饭,沈一莲给自己带上个帽子,看着阿谨那张脸她思前想后还是给他也把脸包裹严实了,阿谨一脸不解地望着她的双眼,但是眼中却有着完全的信任。
沈一莲噗嗤一笑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扭头跟沈父说:"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