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并不是就寝时分,但大小姐下令,几个丫鬟连忙应是,两个扶起倒地不起昏迷的柳意,另外几个收拾地上花瓣残局。
等妥当去了后院,前院确保没人了,秦云舒才转身入了厅堂。
吱嘎——,反手关上后,瞥眼就见楚连城径自上榻,拿了盘葡萄干在嘴里嚼着,真当自己家了!
不过,她有事要问,便随着他了,更执起茶壶,递了杯清水。
“葡萄干吃多了腻,解解甜。”
楚连城接了去,凑近瞅瞅又放在鼻尖细闻,“听闻你喜欢花茶,云院日日都煮新鲜的,到我这怎成了白水”
说着,晃荡手中盘子,“不想让我吃葡萄干”
“哪里的话,你若喜欢,吃光了我也绝不说个不字。这等吃食,你郡王府也有,专程到我这来,不是为了蹭吃吧”
稍稍提及,就差开门见山了。
楚连城两眼眯起,泛起笑意,“我还就是蹭吃了。”
话落,神色恢复清明,细细的望着秦云舒,“你命人今日跟踪我作甚”
虽然那名小厮十分激灵,步子快也善于隐藏,但逃不过他的眼。他晚上偷来秦府几次,见过这小厮守夜,知道是秦府奴仆。
“你和姜府很少往来,去那做什么”
楚连城来之前就已猜出她的心思,倒不是来这特意告诉她,他想知道,她为何如此好奇
“深处闺阁,没必要知道这些,为何上心”
他不肯说,秦云舒也不强迫,但她可以猜。
“琉璃公主骄纵,但秉性纯良,自那日从公主殿出来,我便得知皇后存了令她联姻的心思。”
话到此处,只见楚连城面色稍稍变了,秦云舒立即追问,“你只需说,今日去姜府,是否和这件事有关若无关,不用多说,我不感兴趣。”
楚连城这才明白,原来为了楚琉璃。
“此事虽没有直接涉及她,但……”
不离十了。
一个但字叫秦云舒眸中微亮,转瞬即逝又很快恢复如常,若表现的太想知道,难免会被怀疑。
细微的表情变化仍被楚连城察觉,“你老实说,是否和你有关这事一出,楚琉璃很可能无法联姻。”
因为楚黎北出事了,父皇多半不想见他,在这节骨眼皇后哪敢提半个字
秦云舒的心放下,四皇子出手了,不曾想动作很快。
“倘若和我有关,我有必要派人跟踪你觉的事有蹊跷担心琉璃,才会如此。”
即便她这样说,楚连城眸中尚存疑虑,“当真”
秦云舒莞儿一笑,“自然,比真金都真。”
面上一片诚挚,不说以后,起码现在楚琉璃安全了。
楚连城仔细打量她,过了好一会疑惑才消失,淡淡道,“四皇子久居军营亦或京中别院,这几日却一直住在宫中,不曾想被大胆宫女下药,差点出岔子。经查证,乃椒房殿宫女,一番酷刑,供出的却是三皇子。”
所以,在皇上面前,就是派心腹栽赃陷害,令楚凛失了德性,霍乱宫廷。
秦云舒听明白了,此番不是皇后先行下手,而是楚凛,那名宫女是他置在椒房殿的暗线。
“宫女移交刑部,三皇子亦被禁足。”
一切都说得清了,怪不得楚连城去姜府,原来派去刑部了。
然而细想,不对,为何交给刑部按照宫规,直接下令处死宫女才对。
皇上表面处罚楚黎北,实际却在追查,他在怀疑另有其人!
“人刚关入刑部大牢,还没问审,咬舌自尽。此事还未禀告皇上,我与姜大人商量如何为好。”
人完好无损的交过去,却死了,死无对证,就是看管不力。
“现在,你什么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