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眼看船家就要撑船离开,曹建仁急忙喊道。
东方朔看曹建仁叫住了那船家,忍不住又提醒道:“大哥,咱们还是小心点儿吧。”
“放心,既入得阵来,就由得他去。不过,你说的没错,”曹建仁说着,转向那船家道:“船家,承你辛劳,我俩就劳烦你摆渡过河,不过,【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敢问船家你这是为义还是求利”
那船家哈哈一笑,道:
“什么义呀利呀的,什么君子小人,老汉就是撑船的,挣点儿养家糊口的嚼头罢了,我自然是小人,两位大人面前,怎么敢当君子,如果当君子您二位能多给点儿赏钱,也不是不可以的。”
曹建仁听了莞尔一笑,这老丈有些可爱,自己抢着要当小人,话里话外好像怕他们不给钱似的。
要钱就好。
有所求就好。
提前要比事后要好。
要钱比要情义好。
虽然说儒家更讲义,但这个义往往容易跟情搅和在一起,一旦搅和在一起就容易还不清还不起。因为有句话叫情义无价,你怎么还,多少钱也还不清啊,还不如一早就直接给钱的好。
“好!【子曰】:人无信不立,人无信不行。既然如此,咱们就先小人后君子,所费几何,当信约在前。船资多少,老丈你只管讲在当面,也好让我们坐船坐的安心。”
“应该的,其实要不了几文钱。”那船家说着,从船舱搬出了一张小桌子,这个桌子有些怪异,桌面倒也平整,不过桌面上画着一个棋盘,九纵九横的一个棋盘。那船家指着桌子上的棋盘,道:
“传说天有九重,地有九幽,天地相交,成就了这八八六十四之相。我也不贪,只要你们把这棋盘上八八六十四格子里摆满铜钱即可。”
曹建仁和东方朔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不便宜,
但也不算贵。
不过是几十文钱的事情。
曹建仁有些意动,又拿出了随身的桃符令,看了看,桃符令上一片灰蒙蒙的,什么也没有,不但看不到己方队友的位置,更看不到敌方的信息,就连近在咫尺的东方朔,这桃符令上也没显示。
东方朔也拿出自己的桃符令,也是一片灰蒙蒙,也看不到身边的董仲舒。
看来这【鬼谷】完全遮蔽了整个战场,遮断了所有的信息。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眼下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昨天的【天狗吞日】只能短时间内的遮断信息,而今天这个什么【鬼谷】却能这么长时间的遮蔽信息,这简直令人无法想象是真的。
曹建仁觉得既然现在搞不清楚状况,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了小船。
“都坐稳了。”那船家吆喝一声,长篙一点岸边的石头,那小船便刷一下向着对岸驶去。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曹建仁坐稳以后,向那船家抱拳道:“还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可否相告”
“区区小人,何劳相问,乡野之人,哪有什么尊姓大名,我常年在这江上行船,大家都我陶朱公,你们要是愿意,叫我一声老陶头即可。”
“老陶头”东方朔忍不住重复了一句,觉得有点儿怪异。
这时小船已到中流,正是水流湍急之处。
就见那船家突然将长篙往水里深深一插,小船猛地在水里就打了一个旋,船上的两人一个不备,差点儿没掉下水去。
“老陶头,你想干什么!”
东方朔怒喝一声,就想起身理论。
曹建仁一把将其拉住,让他稍安勿躁,静观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