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忠忍不住痛呼一声,他现在左臂完全感受不到知觉,只感觉骨髓中钻心的痛感,如同无数利针刺入骨殖中。
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定然不敢再像之前戏耍眼前这个残暴的家伙。
武将在战场厮杀,只需一刀了断,给个痛快!
有必要这么折磨人吗
只是技不如人而已啊。
他断然不知道陈留堂曾经就是掌管监狱的典史,拷打罪犯最有心得。
而在另外一旁袁绍惊讶的看着陈留堂,根据情报,他还以为陈留堂是个性情刚毅的儒生,压根没想到这货这么残暴......
“朝堂的厮杀可比战场严重得多,现在有这份狠劲的人不多了,可......”袁绍叹了一口气,他本性还是个世家子,对这种酷吏性格十分不喜。
“可这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又是下一个宁成......”
宁成,汉武帝时的酷吏,以残暴著称。
原本他是打算想让陈留堂拜入他叔父门下,成为袁氏门生,也算种双赢,几乎没人会拒绝这个条件。
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狼与狠相差只有一点。
而那一点是心......
他喜欢养狼,却不喜欢和狼交朋友。
上百名西园禁军以一当十,逐渐掌控战局,随着阳丘其他西园禁军的加入,只有一些散骑逃脱,剩余的黄巾铁骑全部被西园禁军所控制,逐步绞杀,有的黄巾士兵直接放下武器投降。
战场大局已定,两千余名黄巾铁骑直接覆灭。
没有花哨的战法,直接以堂堂之师碾压。
袁绍骑着马走了过来,他温和地看向陈留堂,但眼里却隐了一丝厌恶,“子正兄,这黄巾贼已经战败,给他一个痛快吧。”——酷吏性格让他越想越不舒适,但既然已经投资了陈留堂,总不能放任不管,最好将他培养成一只只属于汝南袁氏的恶犬!
“本初兄说的不错。”陈留堂自是不知袁绍前后态度变化之巨,但他对折磨人也没多大喜好,抽出剑直接砍向韩忠头颅。
一个黄巾贼将首级,可是一份大军功。
韩忠露出惊恐之色,杀了也就杀了,一个痛快,但他到死还没说出自己是谁呢。
死也是个无名小卒。
着实难受得紧。
“黄巾军金钟将军韩忠。”韩忠语速极快说完这句话,然后引颈待戮。
“韩忠”陈留堂不确定的叫了一声,直到韩忠回应,才啧啧感慨,宛城黄巾军总共三个头脑,刘宏、孙仲、韩忠,这韩忠也是三大头脑之一。
他想了想,这家伙还是有点用处的,于是命令将士将韩忠先绑起来。
武者修习武道,普通的草绳没多大用处,一般的镣铐用精铁打造,还需要穿囚犯的琵琶骨,打断四肢。
“你...给我个痛快。”韩忠再次恐慌了起来,他现在恨不得将嘴巴打烂,刚才说自个名字干嘛
落在这个残暴人手里,沦落怎样的折磨都不为过。
“闭嘴!”陈留堂瞪了韩忠一眼,见他还叨叨,直接从身旁死尸扒拉一块破布塞在韩忠嘴里。
袁绍也呵呵一笑,“竟然是宛城贼将亲自出马,子正兄离成功平叛又近了一步,愚兄也不便久留,这就回洛阳。”他在马上一拱手,然后带领仆从直奔洛阳城。
南阳黄巾叛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在袁绍这个层面,只是芥藓之患。
陈留堂没有多想什么,吩咐西园禁军再次易容化为流民。随陶丘本地居民一起搬离。
陶丘城墙已经破碎,再加上两千黄巾铁骑尽数覆灭,所以陶丘本地居民久留之下,在这乱世必然遭灾,可能陈留堂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有黄巾军扑过来,没有城墙保护,这些百姓就会任由屠杀。
至于不愿走的陶丘居民,陈留堂也不会勉强。路是自己选的,有什么祸患他又有什么办法。
次日中午,近万名流民来到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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